话茬被打断,庄鹤甚至还没来得失落,就再次被这两句话逗的心神跌宕。
他的嗓子好像更干了。
“我,我喝点水!”
庄鹤狼狈的走到桌前端起杯子猛猛灌水。
777好奇的问:【他刚刚的样子看起来好像要和你表白耶,就真的打断了真的好吗?】
棠鲤勾了勾唇,【才五十六的好感度,急什么。】
除了好感度不够高之外,他的记忆也还没有恢复。
就现在这五十多的好感度,万一他想起来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之后开始犹豫顾虑了怎么办?
冲动只是一时的,从长远的方向来看,现在捅破这层关系,并不合适。
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慢慢把好感度涨高一点,等他恢复一些记忆之后再来谈感情。
777似懂非懂,默默给棠鲤竖起了大拇指。
杯子里的水很快见了底,庄鹤却仍旧觉得嗓子干极了。
正当他站在原地踌躇不前时,棠鲤轻笑一声调侃道。
“咱们都是吃的一样的饭,怎么你就这么渴啊,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懒散的语气在耳边萦绕,庄鹤莫名觉得耳朵有些酥麻。
他轻咳一声放下杯子,“好像又,没那么渴了。”
棠鲤见状也不拆穿他,只是捂着唇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就睡吧。”
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庄鹤看着坐在床边的棠鲤,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在影响她睡觉。
正当他试图再说些什么挽救一下时,棠鲤却已脱鞋上了床,掀开被子规规矩矩的躺在里侧。
“睡了。”
她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也上来啊。”
“我......我,我把红烛灭了。”
慌乱之中,庄鹤随口找了个理由,大步走到红烛面前一口吹灭。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棠鲤那句“不用灭”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不远处那模糊的轮廓——真是个呆子,谁家洞房花烛夜的红烛要熄灭的啊!
红烛是对夫妻的美好祝福,自行燃尽代表着恩爱与长久,这才点了多久就被他吹了,真是......
棠鲤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封建迷信罢了,要是告诉他肯定得懊恼一整晚了。
庄鹤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在室内的烛光熄灭之后,他的视线却并未受到多大的影响。
也因此,借着窗外的月光,他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曾经属于他的床上那微微拱起的弧度。
喉结滚动,庄鹤的手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
他缓缓抬步,以往轻盈的脚步此时却古怪的沉重起来。
一步一步,平时大步流星的男人此时慢的像只蜗牛,比起走,应该用挪更加合适。
房间就这么大,就算他再慢,也终于挪到了床边。
床的里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意识到一点的庄鹤下意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