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丹恒和三月七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脸埋在穹手心里蹭来蹭去的艾维利塔身上,桑博赶紧背过身抓起地上的雪清理自己的裤子。
然后,他就听见了几人中唯一的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声音,这一听就是在说他坏话啊。
“丹恒,那家伙手一上一下的,还在那种位置,真的不是在……那啥吗?”
桑博搓衣服的手一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老桑博的清白都没有了!
“……你关注点别的行吗?”丹恒捂住了三月七的眼睛然后让她去跟穹待在一起。
桑博用雪在衣服上继续猛搓:丹恒好兄弟……感动!这西红柿肯定打色素了,怎么洗不掉啊!?
紧接着,丹恒自己拿出了一个本子开始记录这一路上遇到的奇怪生物:“作为男性……他应该是男的吧,有点需要肯定是正常的。”
桑博还是拿出了清洁喷雾,但这么冷的天,喷雾没都冻成冰都怪了:你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把感动的眼泪还给我啊!
在桑博奋力洗裤子的时候,另一边,穹正处于一种极端的幸福中,谁能拒绝主动上来贴贴蹭蹭还又呆又乖的大猫猫啊。
“艾维利塔?”穹试探着叫了一下男人的名字,男人比他高了一头多,但穹真的没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威胁。
“嗯?”艾维利塔现在整个人都贴在穹身上,祂把下巴搭在穹头顶,还捞着穹的一只手贴在脸上,整个人一副因为穹身上的高热度而懒洋洋的样子,“怎么了吗?”
虽然瓦尔特先生说过不用过度提防繁育令使们,丹恒觉得自己还是得有点警惕心,但有的时候问题可以直接一点:“你是从崖壁上失足掉下来的吗?”
“不是,掉下来的,小狐狸才,脚滑,”艾维利塔嗅了嗅丹恒的味道,是米蒂洛会喜欢的玩具,有机会给弟弟带回去,“我飞过来,闻到欢愉,俯冲,下来的。”
“哇,这得多高啊,”三月七悄悄地伸手拽住了那随着风雪漂来漂去的细长的小麻花辫,意外的是,艾维利塔虽然感觉到了,但却很纵容三月七堪称冒犯的行为,“你竟然没有受伤诶!”
“应该是从,星球外面,”艾维利塔想了想,但对祂这种视力不好的人来说判断准确的距离真的很难,“不高。”
三月七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文明用语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呃……,那确实,挺高的哈。”
“哎哟,看来今天我得向杰帕德长官寻求帮助了,”桑博终于搓完了裤子,很显然,雪和冻成冰的清洁喷雾都对这高粘度的番茄汁没用,“诶,你们跟他熟吗?”
三月七正沉迷艾维利塔丝滑的长发,但听到有人说话,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回应一下:“谁?”
“噢,你们不是银鬃铁卫,早说呀,自家人打自家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桑博瞬间收起了讨好的笑,语气都开始变得随意起来,“桑博·科斯基,幸会。”
突然,锋利的刀锋直戳到桑博眼前,他赶紧收好了因为刚刚的放松而泄露出的气息,果然,金色的刀刃在他鼻尖处停住了。
桑博后退两步顺着刀刃向上看去,艾维利塔正疑惑的嗅闻空气中的味道,祂的眼睛正在尝试聚焦,但很可惜,即使已经眯成一条缝了,该看不清还是看不清。
桑博一直秉承着尊重人性尊严来体验快乐的方式来践行欢愉,因此祂并不喜欢那个纸醉金迷的艾普瑟隆。
不过该说不说,有的时候,面对比你强大很多的存在,坚持人性的尊严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为了玩弄人性之至而不择手段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