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姿态,根本不给余穗解释的余地,余穗声如蚊呐:“您让奴婢听明珈姑娘的话,让奴婢不惹姑娘生气。”
“呵,难为你还记得,你都听了吗?”秦璟钺继续质问。
“奴婢…”
“世子,您莫要吓到余姑娘,珈珈也只是担忧余姑娘身体,既然余姑娘并无大碍,嘉嘉便也放心了。”明珈又一次开口,直接打断了余穗的话,却又好像从另一种层面上证实了余穗就是在装病。
余穗想要辩解,却听秦璟钺冷哼一声:“你日后莫要管她,像她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关心。”
话说着,秦璟钺越过了余穗,径直朝着临涛院而去,就好似和余穗多说一句话,都让他觉得恶心嫌弃一般。
知道此事算是揭过去了,余穗心里一松,可下一瞬,她就听到倩倩道:“就是明珈姑娘,也就是您善良,才关心她,依我看呀,说不定您前两日丢的那只簪子就是被她偷了呢。”
倩倩刻意把声音提得很高,足够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秦璟钺听到。
她口中的簪子二字让余穗脸色一片煞白,余穗一下子就想起了半个月之前,明珈跑到她屋里送她的那只簪子。
秦璟钺果然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问:“什么簪子?”
“倩倩,不必说了,不值钱的东西,不要让世子烦心。”明珈适时地开口训斥倩倩。
但秦璟钺已经重新走了回来,他重复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簪子又是怎么回事?”
倩倩说:“是这样的世子,前两日明珈姑娘丢了一支簪子,我们找遍了凌霜院都没有找到,今日奴婢一想,这段时日以来只有余穗从未出过凌霜院,说不定是她趁我们大家都不在,偷拿了明珈姑娘的簪子呢?”
“我没有。”余穗道。
明珈的那支簪子让她心生警惕,她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样直白的手段来陷害她,那日明珈去她房里时孤身一人,应当早就打点好了一切,饶是余穗也不得不承认,她们这样的陷害手段虽说不高明,却也绝对管用。
“没有,你说了可不算,你敢不敢让大家去你房里找找?”倩倩反问。
倩倩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余穗甚至有些怀疑,她们可能连自己将那簪子放在了哪里都已经确定好了,只等着秦璟钺回来陷害自己了。
“连证据都没有,只凭猜测就诬陷我偷窃,我凭什么让你们去我房里找?”余穗稳住心绪,反口质问,她不能一直被她们牵着走,她得先稳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