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阔站得近,只匆匆一瞥就看到了宣纸上画着的女子。
五官妖娆,眉眼凛冽,手提长剑,英姿逼人,这世上女子怕是也只有宋骄阳有这副姿态,也只有世子画宋骄阳如此传神。
若旁人看到此画,大约会赞叹世子对宋骄阳爱慕至深,也只有姜阔知道世子是如何被逼着画这些的,也只有姜阔知道世子画宋骄阳只会画这一个动作。
抬眼看到了姜阔脸上些许的笑意,秦璟钺神色一凝,自己把画挂在了案子后的墙壁上,淡声道:“如今总有些人不自量力地学宋骄阳,我看了生厌,如此便让他们看清楚自己和宋骄阳真正的差距。”
姜阔煞有介事地点头:“属下知道,这画得亏您是挂在书房,不是挂在卧室,不然属下都怕您做噩梦。”
“看来这两日你是过得太自在了,皮痒了是吧?赶紧去凌霜院传话,回来同本世子过两招。”秦璟钺道。
“陪世子过招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余姑娘昨日才挨了板子,世子要她三日后陪您出门,怕是太为难人了。”姜阔说。
秦璟钺冷笑:“少贫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十板你是怎么打的,姜阔,我早就说过了,她那人满心算计,绝非善类,不值得怜悯,你这般袒护只会酿成大错,别忘了她昨日是怎么到了观月居的,这次我不追究,若再有下次,她犯的错你来受罚。”
自己做的事被拆穿,姜阔沉默片刻,他不可否认,这次世子说的没错,若他当初狠心打了余穗板子,可能就不会有观月居的事,余穗也不会被二殿下注意。
他正要退下,忽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属下还得到一个消息,侯爷那边交接完了松原山的事,不日就要回来了。”
提到正事,秦璟钺神色缓和了些,他道:“二公子在做什么?”
“因为接风宴的事,夫人拘了他在听风阁温书,他提出想出府也被夫人驳回了。”姜阔道。
“那便帮他出府,另外我记得二殿下身边有个叫陈安的,想必与他兴味相投,想办法介绍他们认识。”秦璟钺说。
姜阔一下子就捂嘴笑了起来:“高还是世子高啊,二公子接风宴您请二殿下,如今还做筏子让二公子和二殿下的人交好,这事儿要是传到四殿下那里,怕是侯爷日子更举步维艰了。”
“只有他们快点斗起来,宋骄阳才能早点回来。”秦璟钺声音放得极轻,像自言自语。
姜阔耳朵好使,听得清清楚楚,他没再多说什么,领命去凌霜院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