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回京之后那么不顺,他倒不如先在江南多浪荡几日。
“大哥,实不相瞒,我今日是偷跑出来的,请大哥千万别把在这儿见过我的事告知母亲。”秦璟砚不放心的恳求。
秦璟钺应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揽着余穗同他擦肩而过。
一直到上了马车,秦璟钺才松了手,余穗立刻朝着后面退去,后背紧贴着车壁,和秦璟钺拉开了距离之后,她才道:“奴婢谢过世子。”
在面对秦璟砚的时候,她实在紧张,生怕秦璟钺会不管她,她一直都有意的往秦璟钺身上贴,心里也怕极了秦璟钺忽然甩开她,毕竟这人喜怒无常她是见识过的。
庆幸的是,这次他没有。
秦璟钺打量着她。
她的领口处还带着被酒打湿的痕迹,晕染在了大朵的山茶花上,方才在拂花楼里还撑着有几分宋骄阳的样子,这会儿倒是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无助极了,无端惹人怜爱。
秦璟钺忽然嗤笑了一声,伪装罢了,她惯会如此,顶着张无辜的脸,楚楚可怜地骗取别人怜悯,实际上心思多得很。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秦璟钺说话,余穗那颗提起来的心又重重地落下,自己刚才自作主张,秦璟钺定会有意见,不过没有斥责,没有惩罚,她总归算躲过一劫。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马车里安静得诡异,一直到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余穗才听秦璟钺道:“忘了今日的事。”
事实上,今日所有的事余穗都觉得云里雾里,本就想不明白,她便也没打算多想,这会儿她听话地点头:“奴婢知道了。”
她说腿软的话并不是作假。
踉踉跄跄的回到住处,臀上的伤果然又裂开了,苓儿重新给她上过了药,她便疲惫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世子在拂花楼把一个女子弄得腿软的消息,不知怎么就在侯府传开了,等余穗醒来的时候,消息已经发酵了一上午,几乎已经传遍了全府。
秦璟钺特地叮嘱她忘了昨日的事,消息必不可能是他传出来的,那么大抵就和秦璟砚脱不了干系了,想到这个可能,余穗就开始头疼。
她总觉得秦璟砚搞出这一出来就是故意试探她是不是拂花楼的那女子。
同样头疼的还有明珈。
本来昨日秦璟钺说亲自带她回宫看兄长,她还觉得秦璟钺待她当真偏爱,哪曾想今日就听到了拂花楼的消息,旁人不知秦璟钺带去拂花楼的人是谁,有倩倩和阿意给她通风报信,她可是清楚得很。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余穗那小贱蹄子真的勾搭上了世子,现在世子嫌她碍眼,要送她走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明珈心里就发堵,她并没有听话地在侯府门口等着秦璟钺,而是早早的去了临涛院。
等秦璟钺下朝回来,才刚推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异香,那香味甚至还有些熟悉,他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沉声道:“明珈,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