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世子。”林府医低着头,小声道。
秦璟钺又问:“量可多?”
“不…不多,不仔细嗅嗅不出来,像是从哪儿沾了些,世子可是去哪儿蹭上了?”林府医问。
秦璟钺道:“这就奇了怪了,我今日下朝回来哪儿也没去,便是做的事也同以往一样,若是说哪里不同,大抵就是珈珈让人给我新做了几件冬衣,若说起来,这披风下午就和那些冬衣放在一起,不若我把那些衣服拿来,林府医看看可有问题?”
他作沉思状,像是真的认真在思考问题。
林府医道:“若是世子有所怀疑,还是赶紧让人拿来看看也好放心。”
永明侯眉头紧锁,探究地看着秦璟钺,也没有阻止。
不多时,姜阔就把几件冬衣一并拿了过来,林府医一番查看之后,立刻急切的道:“侯爷,是这些衣服的问题,这些衣服上都有药粉,且量明显更多,世子披风上的药粉极有可能就是在这里沾染的。”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已真相大白,就是她送你的衣服上有药粉这才害了你母亲!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永明侯说。
对秦璟钺这个有官职且还有过一段时间辉煌的儿子,他到底少些底气,若是事情出在秦璟砚身上,他直接不由分说地上手了,但秦璟钺…
就算再恼,他还是存了理智的。
秦璟钺说:“父亲真是糊涂了,珈珈可是二殿下送与我的,这些衣服更是她亲手交到我手上的,且不说她绝无可能害我,就算真是要害,也不可能这般毫无遮掩,更何况她连临涛院都没出,又如何算计到母亲头上?这件事分明有猫腻。”
秦璟钺这般一说,永明侯也冷静了许多,他道:“你觉得这件事是谁所为?”
“简单,衣服是绣房做的,也是绣房送来的,父亲只需去从绣房入手查便是,想必那幕后黑手买药粉也不可能全部用光,她手里必然还有没处理掉的,父亲若信得过我,便让人去绣房一搜便知。”秦璟钺说。
永明侯打量着秦璟钺,似乎有些犹豫,秦璟钺又说:“这事一看就不简单,我之前得罪的人不少,我的院里出现这些东西便也罢了,可母亲…她如今刚有了身孕就出了这种事,不得不让人怀疑背后之人就是故意搅乱侯府,破坏我与母亲的关系。”
永明侯神色阴郁不定。
秦璟钺说得对,侯夫人一出事,他第一反应就是秦璟钺在背后捣鬼。
若这件事不是秦璟钺所为,那背后之人还真是其心可诛!
“查!来人!去查!便是把那绣房搜个底朝天,也务必给本侯查出真相!本侯倒要看看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挑拨我侯府的关系。”永明侯当即下了命令,一群小厮侍卫一窝蜂地朝着绣房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