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气得直跺脚：“你在说什么呢？真是气人，人家心里乱糟糟的，你却在这里开玩笑。”

姜珣一脸认真道：“心里乱糟糟的？沐芸，你不会是真对太子动了心吧？”

沐芸定在那里，眼睛瞪得溜圆，胸脯一起一伏，怒道：“姜珣，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人家被皇后娘娘冤枉，你还一个劲儿的打趣。”

姜珣赶紧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沐芸姑娘，我现在代表皇后，代表太子，向您赔礼道歉，您受委屈了。为了大宁皇家的脸面，您忍辱负重，佛祖会保佑您的，您一定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

沐芸被姜珣的滑稽样子逗笑了。

姜珣从沐芸手里夺过那方帕子，塞进了自己袖口：“这块帕子被别的臭男人摸过了，你别要了。”

沐芸惊道：“太子才多大呀，怎么能够算是臭男人呢？你这样说人家，是不是有些过分？”

姜珣道：“人小鬼大。别看他年龄不大，才十二三岁，却已经知道喜好美色了，还会送女孩子东西，这家伙将来说不定是个昏君。”

沐芸笑道：“你还越来越来劲儿了。这话要是被宁英帝听到，非把你关进大牢不可，让你来个二进宫。再说了，送女孩子礼物有何不可，那也比某些人逛青楼强吧？”

姜珣被揭了老底，弄了个大红脸，只好转移话题，心疼沐芸道：“跪了半天，膝盖是不是很疼？”

姜珣这一提示，沐芸才感觉到膝盖确实有些痛，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嘴上却说：“没事。”

姜珣道：“其实，这点小事，只需要问问太子就可以了。又是把你叫进宫中，又是让我前去领人。皇后也太兴师动众了些。小题大做。”

沐芸不放心道：“你还给太子玉葫芦时，可别再提帕子的事了。小孩子脸皮薄，会受不住的，况且人家还是太子。”

“知道了。”姜珣叹了口气，“本殿下也是皇子，不过是大了几岁，待遇竟然如此不同。你呀，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是为别人着想。沐芸，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太善良。”

沐芸道：“我并不是一味善良，遇到贼寇，我也会下药放火的。”

虽然太子还是个少年，但他喜欢沐芸，又是送玉葫芦给沐芸，又是偷拿沐芸的帕子，到底还是让姜珣暗暗呷了不少醋，心里酸溜溜的。联想到首辅潘宪曾经当面向自己索要沐芸，姜珣心中更是烦乱。自己喜欢的女子，被别人惦记着的滋味，真不好受。

回到馆驿，卉儿跑过来道：“殿下，你去哪了？那个周员外等你半天了。还有姑娘，我不过往书坊送了趟东西，回来就看不见你了，你和殿下这是去了哪里？”

沐芸道：“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出去逛了逛街。”

姜珣心中叹服，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现在却能表现得如此风轻云淡。沐芸越是这样，姜珣越是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