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快,他靠在座位上,眼睛望向车窗。
阴沉的天空有些发灰,让人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
余景大学是在瑞士读的,当初妈妈刚去世,父亲就把养在外面的第三者和私生子接了回来。
在国内忍受着流言蜚语读完高中,父亲就按照当初约定好的把自己送出国。
出国读书也好,那个所谓的继母根本不想看到他回家。
其实他也不愿意回去,那里早不是他的家了。
后来因为要读研才游回国。
谁知道回来才一年多,家里就又发生这种惊为天人的事。
人真的能倒霉到这种程度吗。
他感觉自己有必要找个神仙庙去拜拜了。
“马上到了,别在车上睡。”
易宗游的声音清冷,像是个没有温度的机器人。
余景缓缓睁开眼,睡个寂寞,根本就没有睡着好吧。
但他还是假装揉揉眼,往车窗外瞟。
“去哪?”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易宗游出言锐利,“怎么,还惦记着吃可露丽?”
余景:“......我没有。”
车子停在一家饭店门口,易宗游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却没说让下车。
余景怀里抱着书包偷瞄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敌不动我不动。
“早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易宗游落下半边窗户,点了根烟。
说了还走得了吗,余景心里默默发言。
“回学校还有事。”
“把微信和电话存上。”
易宗游把手机递给他,“密码是我的生日。”
“?”
余景表情呆呆的,声音温吞:“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生日?”
易宗游半只胳膊搭在窗外,轻弹了下微弱的火光,烟圈缭绕。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余景白皙的脸上晕染开一抹红,不是害羞,而是血压上来了。
但面对自己的债主,态度还是要恭敬一些,他露出客服式地微笑。
“请问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呢?”
易宗游侧目看了他一眼。
“今天。”
余景怔了下,看向手机,十月二十二。
解锁成功后余景把自己的手机号存上,又找到微信扫了码加上好友,就这点事情磨磨蹭蹭了五分钟。
易宗游一根烟都抽完了,他接过手机开车门。
“下车。”
余景背着书包走在他身后,他并不想跟这个人并排走,感觉有点怪异。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还在床上缠绵,现在相处地跟陌生人一样,就更怪异了。
易宗游走到饭店门口时停下。
余景也在距离他两步之内停下了,有些疑惑看着他的背影。
“你是我的尾巴吗?”易宗游回头,“过来。”
余景只好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他身旁。
两个人身高还是有些差异的,余景接近一米八的个子也不算矮了,但是易宗游一米八九。
余景偏偏还背着个书包,往那一站跟个小学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