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话,掐在余景脖子上的手就更用一分力,箍得余景头脑晕热。
自己甚至能感受到颈侧边的脉搏在对方手掌下拼命鼓动,喉咙艰涩难以发出声音。
余景努力把膝盖屈起,猛地向男人小腹下方磕过去。
“呃啊...”
对方吃痛松了力,余景趁机挣开他的胳膊喘息着。
从来没觉得氧气有这么好吸,他想抬脚走,可双膝因药物作用发软,才反应过来刚刚能站住全凭这个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
余景此刻恨不得长出翅膀来然后飞走。
男人恶狠狠地骂了句脏话,抓着余景的衣领把他扯回来,压着怒意道。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说着便又掐住他的后颈,猛地按着余景的脑袋往墙上用力磕了下。
“啊。”
额头传来灼热的疼痛,余景只觉得那一块的皮肤都麻了,强烈的痛和眩晕同时拉扯着他,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砰——
洗手间的门被人撞开,两个保镖进来看到地上的情形,面色骤变。
“你们是谁?!滚出去,没看到老子...”
还不等男人话说完,其中一个保镖狠狠地朝他当胸一脚踢来,还没来得及喘息分毫,伴随着声沉闷的撞击。“啊!!”
保镖下手稳又准,类似于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很清脆。
余景已经被另外一个保镖扶着站起来,身上燥热涌动,可神经却绷得很紧。
“易先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先带你出去。”
保镖声音很低,“还有哪里受伤吗?”
余景喉咙干涩的嗯了声,“我...被他喂了颗药,大概五分钟之前。”
保镖没说话,扶着他走的速度快了些。
酒吧外空气干冷,夜晚温度低,几辆黑色的车急停在路边。
“余景!”
一听到易宗游的声音,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额角的伤从此刻也开始隐隐泛疼。
余景扑进易宗游的怀里,有些艰涩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冷,让人神经都松懈。
额角的伤过于醒目,易宗游喉咙滚了下,心疼汹涌着冲到咽喉处堵到让人发不出声来。
“不哭了。”他声音有些哑,“对不起,我来的太晚。”
脱离危险后余景没有说害怕,也没有说哪里伤的很疼。
而是轻轻摸了摸易宗游的胳膊,声音很小:
“易宗游,你穿这么少,会不会冷。”
男人心口顿了下,喉咙干涸紧涩,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收到信息的时候他匆忙出门,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长袖。
本来没感觉到冷,此刻仲春夜晚的风穿梭垂落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苦痛。
闻茂从另外一辆车下来,甩上车门,他沉着脸色扫了眼那两个保镖。
“老板,先去医院吧,韩宁把车开过来了。”
易宗游没说话搂着怀里的人上了车。
“你们两个他妈怎么做事的?”闻茂沉着声音,“不想干就给我滚。”
“抱歉。”
那个扶着余景出来的保镖垂下眼,“是我大意了。”
酒吧人杂,环境也暗。
他有看到那个男的跟着进洗手间,但再反应过来不对时已经太晚了。
“人呢?”
“在后门。”
“带走,自己也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