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在他侧面的脖颈上亲了亲,怜惜道,“我心疼。”
窗外是浓重的夜色,他怔怔地看着二人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一种莫名的暖流从心口淌出,涌动着甚至到了胃部。
没错,就是胃,余景觉得从心口到胃里炙热一片。
易宗游真好,易宗游说心疼。
余景搂着男人的腰,又没忍住戳了戳。
“没关系的。”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多久,叩门声响起,很平和规律的叩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没有。”易宗游蹭了蹭他的脸颊,“乖,不用管。”
“那...好吧。”
把余景哄睡着之后,易宗游给他掩好被角,很轻地在他脸颊吻了下。
韩宁已经在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见到易宗游出来,他起身。
“搜身问过话了,说是刚进酒吧就有个酒保给准信,彭家礼手底下的人。”
易宗游没什么情绪嗯了声,“明早之前送回凰爵会馆。”
“好的。”
“还有,让闻茂再去做一件事。”
“您说。”
晨光拂晓,昏暗的包间里涌动着烟酒味,女人上身只穿了件内衣,摸着黑起来想上厕所。
“啊——”
锐利的尖叫声划破宁静,彭家礼拧眉睁开眼,抓起旁边一只酒杯砸过去。
“你他妈大早上叫什么?!”
玻璃杯碎渣在女人手腕蹭出鲜血,她却像是感知不到疼一样,颤抖着指向地面上的箱子。
“彭公子,那,那里面...”
“那里面有死人!”
彭家礼心里一紧,猛地起身往里看。
呼吸滞停。
目光锁定的那一刻,浓重的血腥味才扑面而来,甚至算不上是尸体,而是一堆碎尸块。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几个保镖试探着问:“您没事吧,彭公子?”
坐在地上的女人被吓得渐渐抽泣起来,彭家礼恶寒地踹了她一脚。
“你哭什么?死的是你爸?给老子滚!”
女人赶紧扯上自己的衣服开门逃一般出去了。
门外进来两个保镖,看到此情形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是什么情况?”
彭家礼盯向说话的保镖:“你在问我?养了你们这帮废物,老子哪天在梦里死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呢!!”
另一个保镖胆子大,拿出手套上前翻看。
“这...是两个人。”
“找找有没有头。”
保镖皱起眉强忍着不适去翻,腥臭的血味不断往每个人鼻腔里钻。
“找到了!”
彭家礼微眯起眼睛看,咬着牙唾了口。
“操,真没用。”
一个人搭讪余景的男人,另外那个是他手底下的酒保。
保镖神色慌张:“昨晚没看到有人来啊,这,不然我们报警吧?!”
彭家礼起身猛地一脚踹在他身上,勃然大怒。
“你脑子被狗吃了是不是,报了警的话警察他妈第一个就会查到我头上!”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话。
彭家礼重重呼出一口气,“处理掉,叫解横来一趟。”
他心里很清楚,这两具尸体根本不是恐吓,更多的是一种警示。
易宗游在警示他,对方的手能伸进彭家,伸进凰爵会馆。
警示他昨晚离死只有一步,只不过是对方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