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景整个人已经坐在了易宗游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比女鬼还像索命的。
“这么怕,不然就看到这吧。”易宗游提议,手还搭在余景腰上趁机吃着豆腐。
余景盯着屏幕摇摇脑袋,人都被吓呆了,嘴倒是硬。
“没事的…也不是很怕。”
闻言,易宗游笑了声。
“嗯,不是很怕,就是喜欢坐在我身上对吗?”
余景脑子此刻只跟着剧情走,稀里糊涂点点头:“对。”
电影一个多小时,结束后他被易宗游抱回了卧室。
绝对不是自己胆小腿软,单纯为了考察一下男朋友的体力而已。
“就你这胆子,以后少看恐怖电影。”易宗游出言犀利。
余景缩在柔软的被子里,黑眸圆圆看向窗外。
“窗帘遥控器在哪,可不可以关好。”
“为什么?”
“快点。”余景乞求,“然后快点上床。”
易宗游莫名有种想逗他的感觉,他不急不缓抱着手靠在桌旁。
“鬼来了第一个抓你。”
“快别说了。”床上那一团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易宗游你好烦。”
这对于一个怕鬼的人来说,简直是场心理战。
看他真的要炸毛生气,易宗游这才收拾好上床。
“胆小鬼。”
余景贴在他怀里很是没骨气地哦了声,“那你别要我了。”
“我哪舍得。”
翌日清晨,晴天,太阳光柔软地洒进卧室,在地板上渐渐烘烤起来。
手机响个不停,余景皱起眉,下意识去推身边的男人。
结果发现身边没人。
他起身摸到桌子上的手机接听,然后扑通一声躺回床上。
“你好。”余景有气无力迷迷瞪瞪。
“还没睡醒啊,你们那边现在都早上九点了。”
他一下就把眼睁开了,“老师?”
电话那边是余景在瑞士那边的导师,将近六十岁了,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大学时期对他颇为关照,回国后两个人也经常联系。
跟余景猜想的一样,导师打电话是来问他交换生的事情,让他争取下个学年去瑞士。
“抱歉啊老师。”余景摸着额头上的纱布,“我没打算争取交换生名额。”
“为什么?”那边似乎很是不解,“这样的机会不多,你是担心资金问题吗,我可以提前为你申请补助。”
“不是,谢谢您,我...在国内谈了恋爱,虽然这个理由有点唐突,但我真的不想跟他距离那么远。”
“这样啊。”导师有些遗憾,“是同学吗,你们可以试着一起努力争取名额。”
“不是同学,他也是男生。”
“好吧,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再来。”
余景莫名有些愧疚,“对不起,老师。”
“为什么道歉?我虽然想让你来,但你既然决定留在国内,肯定是为了更重要的人,有更重要的事,不用道歉,幸福大于一切,不是吗?”
“对。”余景小脸认真,“我现在很幸福。”
导师笑起来,“对方怎么样,听你这语气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