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有人一笑坐生春(1 / 2)

余景浅笑,“我又不是小孩。”

“跟小孩没关系。”陈策指了下脑袋,“跟这里有关系。”

“……”

蒋竟轩看着他。

“还会回来吗。”

“可能吧。”

四个人都沉默一会,无声地拥抱了下。

最后余景在陈策即将嚎啕大哭之前,赶紧坐上了出租车。

导师说交换生名额会保留在暑期之前,他同意了。

行李办了托运,在这之前余景去了趟风华悦府,拿走自己的东西。

这是他和易宗游曾经的家。

模样,味道都和记忆里没什么不同。

阳台落地玻璃窗前倒影出枝丫的影子,随风摇晃着,余景盯着地上那一片阴影看了会。

想起来去年在悉尼的那段生活,也是这样的夏天。

他收回目光开始整理,收拾起来才发现房子里自己的东西竟有这么多。

每一样余景都没有细看,机械般地往箱子里放。

他不敢看,尽管这段时间已经近乎麻木,近乎失去痛觉,但这里承载了太多太多回忆。

唯一能做的就是持续麻木自己。

直到触碰了那幅画——

初春季节的下午,男人坐在书桌前工作,余景把这个画面定格绘下来,右下角落款一行字。

有人一笑坐生春。

那天下午,易宗游给余景额头的伤上药。

“要是留疤的话,会不会很丑。”

“不会。”

“你怎么知道的。”

“算卦。”

“好吧,那你算算我这里会留什么样的疤痕。”

男人怜惜地在他额角亲了亲。

“和我的吻一样。”

一滴冰凉落在画框角落,余景抬手抹去,把这幅画也放进纸箱。

“易宗游,你对我真好。”

“嗯,只对你好。”

“易宗游,你心口上的纹身是什么?”

“是你。”

“易宗游,你过生日为什么没许愿。”

“因为愿望已经实现了。”

他慢慢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泪水汹涌而出。

你说每个冬天都会陪在我身边,是假的。

去往机场的路上,司机师傅大概是个港迷,车内电台里的歌都是港风曲子。

夏夜清凉,余景迎着车窗外吹进来的风,醒脑。

原来长大后可以听懂很多歌。

电台传来温婉的粤语,流转着岁月感,像是一张老唱片。

几多晚 逝去了也不返

那份憔悴已深陷发肤之间

夜夜在冀盼 既凄艳又弥难

若是没有冀盼要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