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许亭泊走了我就能听从你的安排了?公安厅厅长,你做事跟办案一样滴水不漏啊。”
薛严示意另外二人先出去,后者还很有眼色把门给带上了,薛非寒直接一脚又给踹开。
“关门干什么?怕别人知道你做的好事?”
“你别在这发疯。”薛严较为平静。
“我发疯?”薛非寒一脚把办公桌踢歪,“我他妈能有你疯?薛严,你把许亭泊弄到哪了!?”
“你权利真大啊,我谈个恋爱你也要管,你以为没了他,我就能顺你意在这里完成学业吗?就因为怕他去了东京我也跟着去?你他妈毁了一整个乐队的前程你知道吗?!”
“不是我毁了他,我给了他乐队足够多的条件,是许亭泊为了前程所以放弃你。”薛严说,“对方能懂的道理,你却不懂。”
薛非寒已经听不进去,把办公室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也没问出许亭泊在哪。
其实没人知道许亭泊去哪了,薛严也不会真的完全把人逼到绝路上,这件事在他眼里就是各取所需,许亭泊不想连累到其他人,就得这么做。
薛严说,等哪天你真的到了能承担起保护一个人的责任,许亭泊自然会回来的。
薛非寒说放你妈的屁,老子要和你断绝关系。
——
“喂?薛先生您好,您预定的蝴蝶兰已经包装好了,请问现在给您送过去吗?”
“不用了。”
薛非寒声音很低,挂断电话,在许亭泊家的沙发上坐着,安静抽烟。
他的蝴蝶兰已经走了。
——
京市深秋的雨又细又薄,被冷风吹起倾斜,虽是傍晚,天却阴沉着黑下来。
薛非寒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的二人。
伊森说许亭泊找了个新男朋友,眼光就这样。
还他妈带着一束土的要死的玫瑰花,什么品味。
忍了又忍,薛非寒呼出口气,下车,哐地一声甩上车门。
许亭泊看着面前对他示好的男人,略感无奈。
对方是个律师,从上个月到现在,每天下班都会自作主张来接他,带一束玫瑰花,但自己并不喜欢玫瑰花,很俗。
本来今晚在酒吧遇到薛非寒之后心里就乱,此刻玫瑰花香味幽幽钻进鼻腔,让他更觉嫌恶。
“怎么,新男朋友?”薛非寒表面看起来无谓,实则插在口袋里的手快要捏碎。
许亭泊看到他之后略微怔神了下,然后收回目光,没说话。
“你是谁?”另外一个男人问。
“我是谁。”薛非寒哼笑一声,握住许亭泊的后颈按到面前,直接亲上去。
许亭泊心脏猛烈地开始跳动,后知后觉去推他的肩膀发现推不动,只能在薛非寒脚上狠踩了下,对方吃痛松开他。
旁边的追求者已经彻底愣住,而后说了句有病,把玫瑰摔在地上转身走了。
也不知道骂的是许亭泊,还是薛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