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石怀兴的叙述,李幽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不过他却不怎么在乎,只是燕影宗可能要倒霉罢了。
燕影宗的宗主名叫卢恒博,境界到了化丹期大圆满,据说是燕影宗历代以来实力最强的一个宗主了,燕影宗实力放在骞州的话确实挺不入流的,不过在这壶岛上到也算是还过得去。
卢恒博为人谨慎细致,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燕影宗倒有越来越好的势头。所以全宗上下对于卢恒博还是比较服气的。
不过同样有不少人对他有意见,而这意见主要集中在他的儿子卢涛身上。
仗着自己父亲是掌门人,卢涛在宗内颇为嚣张,也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但卢涛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壶岛不是他们燕影宗说了算,所以他也就在窝里横横罢了,外出的话还是比较老实的,没有惹出什么祸端来。
只是这一次卢涛有些倒霉,当然,实际上也是活该,反正他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卢涛向来不是闲得住的主儿,打坐修炼半个月之后,卢涛觉得不行,咱得出去转转娱乐一番。
他选择也挺合理的,就往世俗的城市里钻,和在骞州一样,修士的地位十分超脱,一旦进入世俗,那必定是会被众星捧月一般,尤其是卢涛作为燕影宗掌门之子,待遇更是相当之高。
卢涛很喜欢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在他面前也是得点头哈腰的,更是好吃好玩的尽数供着,让人很是痛快。
本来这都是卢涛的常规操作,在世俗之中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才对,可那晚他即将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姑娘给迷住了。
那姑娘是一个世俗大家族的千金,生得柔弱可人,十分惹人疼爱。
卢涛一看,这姑娘十分符合自己的胃口啊,当即就暗示让这个姑娘晚上陪自己一晚,当然,不白陪,他会留下几瓶丹药的。
仙门的丹药对于世俗来说那就是仙丹,多少人求之不得,以往卢涛只要拿出丹药,就算不动用武力,也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可那天他偏偏就在那姑娘身上碰钉子了,那千金小姐不肯,而姑娘的父母也舍不得。
卢涛当然不高兴了,当即就出言威胁了,谁知千金小姐的父母被逼急了,就说自己跟卷浪刀宗有关系,你不能乱来之类的云云。
其实这家人跟卷浪刀宗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千金小姐资质不错,曾经被一个路过的卷浪刀宗弟子看上,说等到了卷浪刀宗收徒的时候,让千金小姐上山去。这次带千金小姐来跟卢涛认识,就想着多认识一些仙人,对千金小姐以后的修行或者有好处,谁知碰到了卢涛这个色鬼。
卢涛本来还有些被唬住了,结果他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这家人跟卷浪刀宗有个屁的关系,当即气恼不已,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卢涛用强了。
可卢涛万万没有想到,之前看上千金小姐的那名卷浪刀宗的弟子在卷浪刀宗内地位很高,是个主持长老的曾孙子,名叫曾航,而这名弟子并不是真正看上千金小姐的资质,同样是觉得千金小姐长得漂亮,很符合自己胃口,就琢磨着干脆接进卷浪刀宗内当自己的小道侣吧。反正这千金小姐有些资质,但是资质不高,很好控制。
谁知道他还没有享受过呢,自己这未来的小道侣就被人给糟蹋了,曾航顿时就觉得自己脑袋瓜绿了。
卷浪刀宗的弟子在壶岛是十分张扬跋扈的,更何况曾航是主持长老的曾孙子呢?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得知此事后,连夜就赶到那座凡人的城池找卢涛麻烦。
卢涛用强之后,还在对那名千金小姐纠缠不休,反正那千金小姐越是拼命抵抗,他就越来劲,这人啊,就是有难度才有激情。
曾航到了城里一看,卢涛这人竟还敢这般耍无赖,怒火冲烧的他当即拔刀就劈,卢涛这不学无术的家伙差点没有被一刀劈死。
不过卢恒博对于卢涛很是疼爱,给了他一件护体法宝,救了卢涛一命,但坏就坏在此件护体法宝太强,竟然会自行反击。
曾航没曾想岛上还有人胆敢反抗卷浪刀宗,所以一个不留神,就被法宝的反击射穿身子,打成了重伤。
事实上吧,对于两个仙门来说,一个世俗女子而已,不会诱发什么大事件的,顶多赔礼道歉就过了。
而曾航重伤那事情性质就变了,尤其是曾家长老,更是气得大怒,这曾航可是他的心头肉啊,竟然在壶岛给人打成重伤了,这还了得?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明朗了,曾长老带着一干卷浪刀宗的弟子浩浩汤汤来到了燕影宗,要讨个说法。
得知消息的石怀兴知道宗门这次恐怕有难,才急急忙忙来叫李幽和何柳云回去。
当然,按照常理来说,炼丹阁几人也不顶什么用,不过宗门有难,怎么说回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何柳云和石怀兴跟李幽不一样,两人在燕影宗生活了很长时间,对燕影宗有很深的感情,自然不希望燕影宗出事。
几人赶回燕影宗的时候,发现两拨人正在燕影宗山门前的大广场对峙呢。
卷浪刀宗的衣服上有着刀花的印记,很好辨认,来人不多,十几个人罢了,而他们面对的则是数以百计的燕影宗弟子。
但他们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显得盛气凌人。
“曾长老,此事只是小辈之间的误会罢了,我们都愿意赔偿的。”卢恒博站在最前方,客客气气的说道。
曾长老是一个矮胖子,化丹九层的境界,他昂着头哼了一声,说道:“误会?曾航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这等伤势甚至可能会影响他之后的修行,你现在跟我说是误会?”
卢恒博陪笑道:“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的,犬子虽是不对在先,但是他始终是没有还手的,只是您那曾孙下手太狠,导致法宝反应过大,这才酿成了此事。”
曾长老说道:“这么说来,还是我那曾孙不对了?是不是我们还应该向你们赔礼道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