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砚!看样子是喝醉了,也可能没有看见我们。”时蓝说道。
时嘉仍是抓紧了手中的匕首,推开了时蓝想要杀褚砚,“不能允许意外发生,他也很有可能看见了我们!”
“他是无辜的哥哥!”
时蓝拦住时嘉,时嘉已经存了必杀褚砚的决心,正要下手。
“你杀了他,今日你们两个一个都走不出去。”宋徵声音响起,时蓝时嘉一惊。
时嘉此刻是连宋徵也要杀了,看着时蓝,手中的匕首握的十分紧。
而此刻时蓝也是一脸防御状态,往后退了一步。
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摊在了他面前,宋徵真正的发现了她,抓到了她。
宋徵向前,看着时嘉带着说不出的冷意:“竟然是你。”
时蓝立刻便挡在了时嘉面前,十分警惕的看着宋徵,“我不许你伤害他!”
“若我要一定要杀呢,我要杀死你们俩,我想还是不难的。”看着时蓝的举动,宋徵唇边的笑意更深,越走越近。
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些被激怒的疯癫,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像是捉到了猎物一般兴奋。
时蓝手中的短刀的刀尖此刻也转向了宋徵,冷漠地说道:“那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傅云嘉对你竟如此重要!”宋徵低吼一声,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眼神死死的盯着时蓝。
似乎想从她冷漠的眼神之中发现一些其他异样的情绪,然而并没有。
“是,如若你今日要杀他,便连我一起好了。”时蓝平静地说着,手却一动不动。
一只手举着刀对着宋徵,另一只手则张开护着时嘉。
听到时蓝的话,时嘉十分地得意。
他与时蓝两个人只有彼此,自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今日若不能一起离开,一起死也不错。”时嘉说着,眼神里带着视死如归的情绪。
这下轮到宋徵笑了,仰着头笑得颤抖,而后又拍着掌,看着两人,愈发阴郁,略一丝冰冷,散发着阴鸷之气。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幽幽地说着:“好一对苦命鸳鸯,今日我若强行拆散你们,倒是我做恶人了。”
时蓝沉默不语,更是激怒了他。
“平日里不是挺能言善辩的吗?怎么,为了你的情人,倒是甘愿赴死。”属于他独特的嗓音,含了几分森森的寒意。
时蓝恍若想到了什么似的,警惕地问着,“又是你设局,为了引出我们。”
宋徵一步步上前,时蓝步步后退。
最后竟轻松夺下了她的匕首,反手便将刀刃对准了她的脖颈。
嘴角一抽,眼底满是讥讽,附在她耳边轻飘飘道:“我说过的话你从未放在心上。”
时嘉见他与时蓝如此亲密,一拳便朝宋徵而来。
宋徵微微侧头,仅用单手便点住了他的穴位,时嘉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你放开他!”时蓝见时嘉僵住了身子,对上宋徵的眼,眼中带着狠戾。
宋徵眸中极亮,抬手抚摸她皱起的眉峰,带着病态的痴笑,又喃喃道:“我把他的皮剥下来做灯笼如何?你猜是人皮灯笼好玩,还是十里葬花有趣?”
时蓝瞪着他,“疯子!”
不介意她的谩骂,语气略带委屈和不甘,宋徵自顾自的说着,“是你一直在骗我…”
“宋徵!威胁她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便放了我,单打独斗!”时嘉开口叫喊,眸中翻滚着黑色暗涌。
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宋徵未曾将他放在眼里,“就你?”
沉默了许久,宋徵望着时蓝,像是做了个决定一般。
上前解了他的穴位,看着时嘉开口道:“趁着人还没来,快走。”
时蓝有些惊讶的望着宋徵,然而也很快推搡着时嘉,“你快走,我定会无事。”
时嘉也有些意想不到宋徵的举动,不知他是何意,但还是有些警惕。
而时蓝推着让他走,此刻看着地上的褚砚,时嘉有些犹豫。
似乎是看出了时嘉的犹豫,宋徵开口道:“我会解决,若是不走,一会想走都走不了。”
时蓝有些着急,又眼神示意时嘉,让其走。
时嘉看了一眼宋徵,又看了一眼时蓝,最后说了一句,“蓝儿,定要平安!”
见时蓝颔首,时嘉也不再犹豫,立刻便离开。
宋徵盯着时蓝,此刻她手中的刀尖已不再对准自己,而眼中似乎还十分警惕。
“没有找到十里葬花吧。”
宋徵眸光锐利,诡秘地看她,嘴角扯出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带着一丝自信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