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时蓝的注视下,宋徵掏出身上其他的毒药倒在了里面,晃了晃瓶子。
无谓一般便丢入了湍急的河中,河水湍急,不一会便冲的看不见。
“我在里面混入了月白芽,可以克制火鸢尾的毒性,十里葬花已然不是十里葬花,它既随水而逝,以后你也无需担心。它本也不该存在这世上。”
宋徵望着时蓝,语气说不出来的正经,眼中已然不是曾经的懒散模样。
而宋徵的举动已然让她十分震惊,时蓝看着宋徵,开口问道:“为何如此?”
“图个心安理得罢了。”
时蓝说道:“仅是如此的话,你为何要告知于我,又为何让我亲眼见证呢。”
“我不想,再见你如此难过。”宋徵忽然有些认真地盯着时蓝,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柔情。
此刻宋徵认真的神情时蓝忽略不了,她知道今日宋徵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他在和她摊牌。
宋徵突然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时蓝,“或许我早一日给你,静兰也不会死。”
时蓝打开一看,是水芝莲,终是又绷不住了,眼泪直掉。
这一刻,时蓝发现此前的种种都变得毫无意义,为了十里葬花,终究是徒劳一场。
“我还是会找机会报仇。”时蓝盯着宋徵,直白的说道。
“你若信我,以后就让我帮你。”
时蓝忽然不再冷着脸,只道:“这只是你的赔罪罢了,可不代表你父亲是无辜的。”
还是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解决,或许他们一直会是这种距离。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只知,当年,二叔是突然带着黄金回来的,那时,父亲并未封侯,只是一个军中籍籍无名的小将领,我虽不能肯定,但信我,我会去求证。”
时蓝望着他,“若是,你父亲真的参与了呢?”
宋徵哑然,他愣住,如果宋泊麟真的也有份参与了,他该如何?
只是一半的可能,但是眼下时蓝并不想去想结果,或许是怕失望。
“我会给你个交代。”
时蓝闻言,望着他,他已不复从前般不正经模样,正经模样的他倒是没有那般疯癫。
似乎是想转移开这个沉重的话题,宋徵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你和傅云嘉了。”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又或者你心里有了什么答案。”
时蓝倒是忽然发现宋徵有些有趣,生了些逗他的心思。
宋徵又恢复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眼底透着一丝玩味,晦色不明的睨着她,须臾之间便倾身将她罩住,“你若喜欢他,我便毒死他。”
时蓝只当他又在开玩笑,“你是想问傅云嘉,还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宋徵回想起那日时嘉似乎唤了她一声蓝儿。
“你说。反正区区傅云嘉,本公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叫时蓝,确实没用假名。”
见她避开傅云嘉只字不提,他有些不悦,默不作声。
见他还是有些别扭,时蓝又像哄小孩一般戳了戳他,“适才说的公子英俊潇洒,也都是真心话。”
宋徵有了反应,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就是个小骗子!”而后又有些傲娇地撇过脸去,嘴角竟不自觉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