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与玄墨并不相熟,此刻玄墨的出现倒是令褚砚有些讶异。
“祁王殿下是在此特意来找本王吗?”褚砚说道,便示意玄墨坐下。
“那倒不是,只是刚好经过,听闻殿下昨日受惊,可还安好?”
褚砚抬眸,看了看褚砚,“有劳殿下挂心,抓了个女刺客。”
“听说是公主殿下的贴身护卫。”
“此事自然是与公主无关,是贱婢带头行刺。”褚砚出声解释。
“事情还未查清,还望殿下多加斟酌,若是出了人命,宋公子倒是会心疼的。”玄墨的脸上仍挂着笑意,淡淡的说着。
褚砚看着他,知他的意思,“殿下倒是有心之人。”
一语双关,玄墨倒也没有在意,“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而宥念听到玄墨的话也是眉头微皱,丢掉了毽子,有些不甘心,紧抿着下唇,别扭的生着闷气。
玄墨所说的宋公子,莫非是宋徵?
心里想着,褚砚有些疑惑,倒也知道宋公子有三个。
可玄墨既明说,为何又不说的明白些。
明襄侯府之中,宋徵刚回来,便被宋泊麟叫住。
“鹤安,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为何总不见你的身影。”
宋徵停住了脚步,一只手背在身后,脊背挺得笔直,薄唇轻启,“让父亲挂怀了,儿子知错。”
“跪下!太子遣人来捎了封信,说你公然顶撞他,你眼中可还有君臣,可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宋泊麟的语气陡然变得有些不好,眼神之中带了些怒气。
宋徵不言,跪了下来,沉默着听着宋泊麟的训斥。
“鹤安也真是的,怎么又平白无故的惹大哥生气。大哥消消气!”
宋泊荣正好来找宋泊麟,见到宋徵被呵斥,面上一喜,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平日模样。
再次见到宋泊荣,宋徵脑子里闪过那一日时蓝说的话,又看着宋泊荣,他有些起疑心。
如此只知道享乐的人,竟然会有胆子偷国玺,伤了东莱王。
“宋家深受皇恩,宋家世世代代都要忠于圣上,你如此桀骜不驯,是要将整个明襄侯府的脸,把我的脸都丢在地上踩吗?”
“儿子不敢。”宋徵半低着头,平静的说着,也不反驳宋泊麟的话。
“父亲,不要怪二哥,二哥身上还有伤呢。”宋憬出现,见宋徵跪在地上,便也一并跪了下来为其求情。
见到宋憬也跪着,宋泊麟的语气软和了。
发了脾气,见他态度如此,倒也不再说别的重话,只吩咐宋徵回去自省。
宋憬跟着宋徵回到碧水云居,一路上似乎有话要说,但见到他阴沉得脸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有话说。”宋徵抬眼,见他支支吾吾的模样,便出声问道。
“二哥可是从狱中回来,可有...可有见到她。”
宋憬说着,提起时蓝,眸中黯淡,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宋徵当即也明白了宋憬想问些什么,半晌,出声道:“她,她很好。”
有些事,淮知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二哥可有办法救她?我已经去查了那日的黑衣人,每个人舌尖底下都藏着毒药,几乎都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此番定然是诬陷!”宋憬说着,说到后面情绪激动起来。
“我会想办法救她,你不必费心,军中的那个校尉郑守义最近似乎风头正盛,你防着些。”
宋憬刚要说些什么,一支箭矢便朝二人而来。
“公子小心!”齐玉惊呼,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