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徵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玄越的反应,只字不再辩解。
“宋徵,你可还有何话说!”玄越问道。
宋徵站起身,说道:“圣上,天牢阴冷潮湿,臣身子弱,怕是待不住三日。”
玄越听到宋徵的话,似乎更为愤怒,脸上已经有了怒容,正要说些什么,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简直狂妄之极!”玄昭气冲冲地便吩咐下人带宋徵下去。
宋徵看着前来拿他的侍卫,只说了一声,“我自己会走,天牢的路我熟得很。”
侍卫们畏惧宋徵,自然也不敢强行扣押宋徵。
“哥哥,是不是你做的。”紫淙别馆之内,时蓝得知玄越中毒,宋徵下狱,正质问着时嘉。
时嘉本也不打算隐瞒她,看着时蓝,缓缓道:“是我做的。”
时蓝秀眉微皱,眼里有着不可思议,“不可能,那日遇青递来的酒,我用银针测试过,根本没毒。难道...”
“没错,是没毒,遇青只是负责刺杀,真正下毒的另有其人。”
时蓝才猛然想起那日,时蓝虽拦住了遇青,但另一边仍然有人来送酒。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婢女,没想到时嘉是在声东击西。
“那落回是哪儿来的,为何我身上的药没了,宋徵给我的药。”时蓝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又质问道。
时嘉没有回答她问的,只是同时蓝说着,“哥哥都是为了我们的大计,一并除了宋徵不好吗?反正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利用我,去陷害宋徵。十里葬花之事,也是你说出去的吧。”
时蓝苦笑一声,踉跄了一步,只是深深地看着时嘉,眼中写满了失望。
时嘉欲开口辩解,又觉得没有必要,想要拉住时蓝,却被她甩开手。
他的脸上也有了怒气,“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我与他并无什么其他,反倒是你,性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为何你现在行事如此不磊落!”
时蓝解释着,眼中流露出了怀疑和愤怒,顿感无力,她冷笑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蓝儿!!”时嘉见到时蓝准备离开,愤怒地上前想拦住她。
时蓝挣脱开时嘉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时嘉,“放手!”
时嘉只觉得时蓝有些激动,叹了一口气,无奈便放手让她离开。
御锦宫内,凌风正与众宫人跪着向玄墨行礼,“恭喜殿下,成功掌管了破月。”
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激动,玄墨说着:“因此得了破月之事,本王确实没有想到。”
“殿下人中龙凤,破月又一直是宋徵大权在握,这次他锒铛入狱,应是没有翻身机会了。”凌风说道。
玄墨说着,又逗着笼中的鹦鹉,“鹤安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他解不了的困局。”
玄沅送来的鹦鹉在御锦宫养的久了,竟也学会着说殿下二字,逗得玄墨甚是欢喜。
“那殿下又为何如此。”
“我这位好友,若是不敲打一番,怎会彻底醒悟呢。”玄墨说着,便转头看向了凌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有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凌风不解,但仍然说道:“殿下又为何如此确定他很快能破解眼前之局?”
“凌风啊,有时候要多观察,才会明白很多事情。你可记得,鹤安在殿前对父皇说的话。”
“他说天牢之中,潮湿阴冷,恐待不住三日,难道他有把握三日,圣上就会放了他吗?毒杀圣上和私毁圣药,可是杀头的重罪!”凌风一边说着,表情变得有些震惊。
“如若他有了通天的本事,那么在三日内让父皇赦免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且安排下去,让狱中的人不要为难宋徵,以礼相待。”玄墨说着,勾起了唇,又暗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