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徵找到时蓝的时候,她是很惊讶的。
只是愣愣的看着宋徵从远处而来,一匹黑色的骏马欢快地抬蹄嘶鸣。
到了她面前,猛地一勒缰绳,宋徵朝着时蓝伸出手,时蓝鬼使神差的也将手递给了他。
嘴角上扬,接过时蓝,时蓝稳稳得坐在了他前面。
宋徵一抖缰绳,夹了一下马腹,两人一骑便顺着前面疾跑而去。
与上一次的感觉不同,时蓝没有了羞涩和局促,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在牢里,不是说三日后带你去燕崖山赏花,迟了几天,花期应该还在。”宋徵说着,手中仍控制着缰绳。
又是一声低吼,催促着身下的马,马儿便更快地朝前飞奔而去。
时蓝的嘴角上扬,心里倒也有些说不上来的期待。
燕崖山时蓝并没有来过,此处倒是少有人烟,但满山的茉莉已经盛开,诚如宋徵所说,香气氤氲,甚是美丽。
“你如何找到的这个地方,如此美丽,倒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宋徵将马儿拴住,便也朝时蓝的方向而来,“前几年时偶然误入此处,得见此处繁花似锦,便记下了。”
“我已查明,十里葬花之事,是褚砚所说,但我已警告过他,他定是翻不出什么花样。”
时蓝说道:“他不敢说的。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宋徵像是有些局促,难得的有些腼腆,“提那小事作甚。”
时蓝噗嗤一笑,“现在你倒是因祸得福,有了明襄侯府世子的头衔,如何,可还畅意?”
“虚衔罢了,倒是让我想清楚了一些事。”
宋徵说着,眼睛瞥向时蓝的腰间,一眼便看见了挂着的香囊,轻松一把夺过。
时蓝眼见香囊被宋徵夺走,正要上前夺回,宋徵却举得高高得,低着头看她,“这是淮知给你的?”
“还给我。”
宋徵打开一看,发现了海棠花,抓了一把干花碎片,看着时蓝,问道:“你喜欢海棠?”
说起海棠,时蓝又有些惆怅起来,也不挣扎着拿香囊了。
缓缓地开口说道:“小时候在东莱的时候,开满了满山的海棠,有父王和哥哥,那场面比燕崖山美了许多,对我来说,海棠是东莱,也是心底里的温暖。”
“那日未曾同你说,我已问清父亲,当年他并未参与其中,最多算是因为二叔之事之后,在军中多了些向上爬的机会,他虽愚忠,但还不至于用如此下作手段上位。”
听他说起宋泊麟,时蓝低垂着眸子,“你是怎么问的?或许他骗了你呢?不想在他儿子面前承认他不堪的过往。”
“他不会如此,不过对于二叔所做之事,他是知情的,所以我也不想为他辩解什么,但当我知道父亲并没有参与这件事之时,我的心里一下舒了一口气。”
宋徵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他望着她,向她解释着,向她倾诉着最真实的情感。
时蓝抬眸,见到了他眼中的热烈,“他包庇宋泊荣,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父债子还,你若生气,我便任你打骂不还手,你看可好?”宋徵像是想哄她一般,拉着她的手作势要打自己。
时蓝也不客气,用力地便打了一拳,“你若要父债子还,便让你还个够!”
时蓝确实毫不客气的下手了,宋徵微微吃痛,“你可真狠心!”
见他如此模样,时蓝的气也出了。
幸好...
“傅云嘉的真实身份,是你哥哥吧。”冷不丁得,宋徵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