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便发现了宋泊麟正站在远处看着他,一时间,宋徵忘了如何反应。
“父亲…”宋徵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自觉的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
宋泊麟的脸色算不上好,“你与那名女子是什么回事。”
宋徵开口,“就是父亲看见的那样。”
“她是那日府中被指潜入药房的婢女。”
“那是误会。”宋徵说道。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你若是与她好一阵便罢了,你的婚事必然是要圣上钦定,容不得你胡闹。”宋泊麟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扫过他的脸,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宋徵反驳,眼里没有什么温度,语气也无甚波澜,“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任何人想插手,也不行。”
“她一个婢子的身份,能对你有什么用?当个妾都是抬举她了,若说做个通房丫鬟还可。”
宋泊麟如此贬低时蓝,宋徵的神色冷峻,薄唇紧抿成线,嗓音带了几分不悦,“父亲慎言。”
宋泊麟压低了声音,“若不是在外头,我定要打死你个糊涂东西。”
宋徵紧盯着他,垮下了脸,眸色愈发冰冷。
在宋泊麟面前,他向来进退有度,哪怕他知道他偏心,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去做好一个儿子的分内之事。
可为什么,他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要被自己的家人一再阻挠。
没有人支持他。
二人回到明襄侯府中时,只有宋泊荣与宋深在,见宋泊麟怒气冲冲,宋深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你问他,与一个婢女牵扯不清,成何体统!”宋泊麟拂袖,怒气又起。
宋深便知晓宋徵与时蓝之事应是被他发现了,正想上前劝阻着。
“大哥!鹤安这么大了,想与女子亲近也是人之常情,纳了进府便是。”宋泊荣上前道。
“父亲,儿子也以为此事无须动怒,那女子是公主身边的护卫,想要从宫里要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鹤安想必只是一时没想清楚。”宋深也劝道。
宋徵却一副淡然模样,不辩解也不求饶。
宋泊麟望向他,“你也知道此事?”
“我…”宋深略微停顿,看了一眼宋徵又欲言又止。
“父亲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告退了。”宋徵像是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便要告退离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宋泊麟在身后叫嚷着,只发现宋徵充耳不闻一般,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父亲消消气。”
看向宋深,宋泊麟又发了脾气,“你也不让人省心,一个惦记着婢女,一个倒是惦记着公主。”
宋泊荣一听倒是笑出了声,却引来他的呵斥,“还有你,听说你让奴才在地上爬,让其叫狗为主人,成日里胡作非为!搞的西苑鸡飞狗跳!”
宋泊荣被他呵斥着不敢吭声,只小声嘟囔着,“几个下人罢了,也太大惊小怪。”
“回去!都回去!”宋泊麟拂袖,将两人都赶走。
自从宋泊麟与宋徵有过龃龉之后,两人便有了几天不再说话。
一同不再说话的还有宋憬,宋憬与他闹了别扭,已经好几日不曾归家。
“郡主,您慢一些,奴婢见您爬的太高,仔细着脚下呀。”
“得多摘些枇杷,我看夫君的嗓子总是不舒服,做成枇杷膏给他润润喉。”湖心小榭旁,宥念爬上了树,手上正麻利的摘着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