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已查明栎城之事,确是由太子主谋,涉事官员名单如下,共计五人。”宋深低垂着头,将手中奏折呈上。
“臣也已经查明陵园修葺之事,乃是太子殿下以旧替新,退掉了原本就使用的南檀木,换了陈旧的朽木,这才抵挡不住雷雨天,隐隐有发烂,发腐的情况,腐木已被虫蚁驻空,实乃难以支撑。”
江御史说着,而后又像是有些为难一般看了一眼郑相国继续说道:“而背后牵涉之人有一人则是郑相国的儿子,如今在军中任职步兵校尉的郑守义。”
郑相国立即跪在了地上,“圣上明鉴,江御史这是构陷啊!犬儿绝不会做出此事。”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他们都是在冤枉儿臣,父皇您相信儿臣啊!”玄昭见事情败露,立即便扑倒在地,连连磕头,神色尽是恐慌之态。
“臣有罪,臣的二叔宋泊荣,在此栎城赈灾之事上,利用职务之便,替太子殿下上下打通官员,收受贿赂,这才导致栎城的赈灾款迟迟不下。”
忽然之间宋深也跪了下来,磕着头说道。
宋深紧接着又说:“还望圣上重重治罪,但还请看在二叔是初犯,饶他不死。”
听到宋深说起宋泊荣的名字,玄越才猛然想起当年之事。
思考良久之后,宋泊麟听到宋深说的话,又惊又怒,回头瞪着宋深,又想开口,“圣上...”
却被玄越打断,玄越出声痛骂玄昭,“你个逆子!赈灾款也要贪墨!还有陵园之事你也敢暗自动手脚!”
玄昭听到玄越如此震怒,立即便求饶着,“父皇,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是被冤枉的!”
玄越上前一脚便踹在了玄昭的肩上,指着奏折,眼中盛满怒火,“这桩桩件件哪桩冤了你!你也配当太子!!”
“父皇息怒,龙体要紧啊!”玄墨出声说道。
听到玄墨求情,玄昭更是愤怒,指着玄墨便同玄越说道:“父皇,肯定是祁王,祁王为了谋夺太子之位,故意冤枉儿臣啊!”
“圣上,犬子对圣上忠心耿耿,必定是遭到奸人构陷,圣上息怒啊!”郑相国也跪在了地上为郑守义求情。
玄越手正插着腰,喘着虚气,吩咐宫人将郑守义带来。
“微臣郑守义参见圣上。”郑守义跪在地上,看着郑相国的神情又看着玄越。
心跳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你自己交代,与太子一同做了何事?!”
郑守义有些心虚地看着玄昭,又看着郑相国,最后想起了怀中的玉佩,急忙掏出来。
“圣上,是祁王殿下,祁王殿下授意的微臣,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郑守义将黄翡玉佩便拿了起来,双手捧着,对着玄越说。
玄墨见到玉佩并不慌乱,而是向玄越禀报着,“父皇,这块玉佩并非儿臣的!”
玄越自然是认得这块玉佩的,这是他亲自给玄昭的。
玄昭见到玉佩立即又恐慌起来,愤怒地上前踢了一脚郑守义。
斥责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块玉佩哪来的!”
郑守义被玄昭踹的倒在一旁有些发懵,可怀中却掉出了另外一块玉佩。
玄昭眼尖,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玉佩,急忙说道:“父皇,郑守义说的是这块玉佩,这块青玉确实是祁王的,是他与祁王勾结,不是儿臣啊!!”
玄墨的瞳孔也陡然收缩,神色一变,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绝不知情!儿臣与郑校尉素无往来,而太子殿下才是与郑氏有姻亲关系之人,父皇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