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徵勾唇,心中像是知晓了什么,“在我这可没有再二再三。”
“听不懂。”时嘉轻笑着。
早知道他不会这般痛快的承认,宋徵说道:“我既然能查到你在这,便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如何?”
“利用我大哥对付我,不,准确的说是利用时蓝对付我,真不愧是东莱太子。”
时嘉眸色微变,“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蓝儿好,这不是利用。”
“是,将她杀死我二叔的消息亲手递到我大哥手里,借我大哥的手,让她与我决裂,这怕是你最想见到的结果。”宋徵眸色渐冷,将心中逐渐确定的结果说出。
时嘉仍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过程不重要,有了结果便好。”
“可笑的是她一再为了你同我争吵。”想起时蓝,宋徵心中泛起了苦涩。
时嘉却笑了,他笑的很得意,“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和我相比,你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怎么抵得过我们这么多年情分。”
而后又像是有些好奇一般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是我的。”
“我大哥书房之内常年都是书香笔墨的气息,而我却在房内闻到了一股沉水香,虽然淡淡的不易察觉,但就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时嘉摇头,笑的凉薄,“那你这狗鼻子可真灵啊。”
“那可不及你,阴险小人这一套功夫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只不过,你算计我可想过代价?”宋徵倏尔抬起了眸子,眸中逐渐转冷,带着让人发怵的胆寒气息。
时嘉笑了,“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
“我不会杀你,但把这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时嘉唇边的笑意凝固,“你敢。”
时嘉的话刚说罢,身旁的花盆便已被金鳞刃穿透,瞬间四分五裂。
是他精心侍弄的花种。时嘉的眸色逐渐渐冷,手中的剑朝着宋徵而去。
宋徵的手放在腰间,想要去拔那软剑相抗,可微微侧头,便发现了什么,放在腰间的手也不再拔剑。
时嘉蹙眉,宋徵不拔剑的动作令人可疑。
可那又如何,能被他一剑刺死也罢了。
宋徵就那般站着,看着时嘉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只在离宋徵胸口一拳之距时,竟被不明而来的石子打落。
宋徵笑了,笑的张扬,他赌赢了。
“闹够了吗?”时蓝出现,显然已经在暗处看完了两人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