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与宋徵相好,背地里却勾搭着祁王殿下,你怎么骨子里还是如此,低贱!”
时蓝回头,看着她,凤眼里带了一丝凉意,“怎么,那日我在侯府里说的话,你一直耿耿于怀至今吗?”
那日她的话如同魔咒一般,把玄墨勾的神魂颠倒,她恨,她恨在她还是下人的时候没有好好折磨她。
见木红梅脸色变得难看,时蓝又说:“可是你现在不是太子的侧妃吗?怎么,难道你还心心念着祁王吗?”
“你胡说些什么?宫中岂容你胡言!”
慌乱的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别的宫人,木红梅拧紧了眉心,言语之中满含着恨意。
见她恼怒,时蓝挑眉,又指着她的肚子说着,“这孩子该不会也是祁王殿下的吧...”
心中的秘密被时蓝戳破,木红梅垂下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阴沉着脸,艳丽的红唇翕动,目光如同毒信子一般,反复游走,“你胡说!我腹中可是太子殿下的儿子。”
木红梅重复着这句话,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眼神有些闪躲,看着不断走近的时蓝,眼里有了一丝惊恐。
“你想干什么...”
时蓝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神情一顿,闪过一丝厌恶,“以前还真不知你对祁王这么有执念,我对他没有兴趣,看到那池子了吗?你若是再来挑衅我,下次我就踹你下去洗洗脸。”
木红梅往后看了看,池子里的水此时让人觉得像洪水猛兽一般。
捂着腹部,急忙便叫喊着韶儿,瞪了时蓝一眼便匆匆离开。
时蓝赶到合清门外时,傅家全族都判为了流放,只在出发前,她看到了出来的凌风,便也退到了一旁。
凌风上前给了押送的侍卫银子,便有了些与其对话的时间。
凌风道:“殿下说,流放路上山高路远,让凌风送送傅大人。”
傅隆江拖着铁链的手行了个礼,“多谢殿下御前为我傅家说话,这才保全了傅氏。”
“傅大人言重了,殿下说了,他本无意将傅家置于此等地步,事情既然发生了,能够为傅大人最后做些什么倒也是微薄之力。”
递上一个钱袋,他道:“还望傅大人多多保重自身,以待来日。”
傅隆江颔首,接过凌风的钱袋,却一眼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胎记。
忽而身体颤抖起来,激动的情绪如暗流一般涌上心头,微红着眼,几度想开口,可干裂的唇翕动了几次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凌风见他神色有些变化,又问道:“傅大人?”
傅隆江拭去眼角的泪,一直望着凌风,恍若隔世一般,“孩子,你也要保重,一辈子好好的…”
凌风不知他为何如此说话,颔首转而便朝着宫内离去,只心中有一丝堵塞之感。
望着凌风离去的背影,傅隆江不舍的眼神终于是被押送的侍卫打断,推搡着出发。
十几年未见又如何…
平安便好,无论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