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几日,木红梅终于是清醒了一次,沙哑着嗓音便叫着韶儿。
韶儿立即跑了过去,扶起了木红梅,“侧妃娘娘,您可算是醒了,这两日您昏迷着,可说了不少话。”
“我说了些什么,这几次的药不知为何,服用之后越来越困,总迷迷糊糊地出现一些幻觉,叫人心力交瘁。”木红梅接过韶儿递来的水,一边喝着一边说道。
面上有些憔悴,仍是喘着虚气。
看着木红梅的模样,韶儿不知该不该开口,犹豫了片刻,仍是说道:“太子殿下来看过您,听到了您在梦中说到了那一夜如何绝情,要杀了孩子什么的。”
木红梅的表情变得有些恐慌,慌忙地拉住了韶儿的手,“他有没有怀疑什么,他是什么表情啊,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韶儿稳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侧妃莫急,太子殿下虽然是有些怀疑,但估计以为您在病中,并未多想,下次殿下再来,您同他说些别的,便是圆过去了。”
木红梅愣愣地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要同本太子说些什么话,来圆你的话。”玄昭从身后走了过来,脸上有微微愠怒。
她见到玄昭的模样,立即便要起身去拉他衣袍。
可忽然起身,心中之气急上心头,一时之间眼前又模糊了起来,脑中又出现了幻觉。
忍着不适,木红梅甩了甩头,可眼前的韶儿又变成了时蓝的模样。
见到时蓝出现在眼前,她气急便拉住了韶儿,狠狠地打她,嘴里还说着,“司蓝,你怎么在这,贱婢,你去死,你去死!”
玄昭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有些不耐烦,命人将他们俩拉开。
被打的韶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直愣愣的,觉得身上好疼。
“你现在在装什么傻!”玄昭怒气冲冲地将手上的信封丢在了地上。
木红梅眼中的画面一闪一闪的,只见眼前有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韶儿瞪大了双眼,这分明是木红梅妆奁下的信封,是玄墨上次写来要见面的信封!
玄昭上前,俯身狠狠扼住了她的下颚,“这是谁给你写的信?哪个奸夫!”
木红梅像是清醒了一些,看着手中的信,里头除了玄墨写来见面的话,还有些污言秽语。
这既是玄墨给她的信又不是。
木红梅急忙上前去攀扯玄昭的衣袍,不住的摇头,“殿下,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我的信,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忽然发觉脸上一疼,木红梅发现玄昭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玄昭的眼中像是喷了一团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她,“你还说没有,这是从你房里搜到的,还会有谁塞给你的?”
见到被掌掴的木红梅,韶儿已经吓得缩到了一旁不敢声张,紧紧地扒着一旁的凳子腿,蜷缩了起来。
动静太大,连郑莺也带着人赶了过来凑热闹,一进屋便看到了玄昭正对着木红梅拳打脚踢。
心中暗喜,自站在了一旁看热闹。
木红梅的眼泪立即便落了下来,像是汹涌的潮水一般不停地淌着。
地上的信纸早已被泪水浸湿,一滴两滴晕开的面积越来越大。
“告诉我,是谁,是谁!!”玄昭揪着她的衣领,情绪逐渐激动。
“殿下,殿下,红梅对您是真心的…我们还有了孩子您忘了吗?”
说起孩子玄昭的怒气就更大了,踹着地上的木红梅就大声地呕吼着,“你还敢提孩子,这孩子是不是本宫的?”
被玄昭的话吓得木红梅瑟瑟发抖,心中有些心虚,仍然回应着,“当然是了,这孩子确确实实是殿下的骨肉啊…”
“你还敢胡言,这信上如此露骨之言,要本宫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