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早一步便看见了时蓝上前挟持玄越,却往后退了一步,隐去了身子。
时蓝押着玄越到了城门之上,王都的风光一览无余,城下与其厮杀的东莱兵也一览无余。
甚至还有一些东莱兵正帮着靖德兵屠杀东莱兵。
“叫他们住手。”时蓝对着玄越说着,手中的刀已经愈发用力。
蓝色的刀柄在光下发亮,而耳中突然听到的时蓝的声音让玄越吓得立即便出声阻止了众人的打斗。
众人见玄越叫停,便也停下的打斗,只怔怔的看着时蓝。
见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时蓝笑着,笑的张扬。
“很好,所有人都在,一个也不少,今日我便要为我东莱正名,让玄越这个无耻小人做的丑事公诸于众。”
时蓝勾起了嘴角,退至城门边上,看着底下的所有士兵,以及眼前的人说道。
“你这逆贼竟敢挟持父皇,还不速速就擒!”玄昭恶狠狠地盯着时蓝,手中的疼痛似乎缓和了一些。
“你们还不知道吧,你们眼前这位圣上,当年便是用了卑鄙的手段,突袭了我们的东莱。”
“你胡说,东莱早就已经灭了,东莱王懦弱不堪自刎于军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一旁不知名的兵士开口说道。
下一秒宋徵手中的金鳞刃已经飞了出去,说话之人立即便摔倒在地。
“好吵。”
宋徵轻飘飘地开口,眼中掠过了不经意的懒散模样。
再也没人敢再说话。
时蓝笑了,眼中的仇恨此刻喷薄而出,朱唇翕动,缓缓道出十几年前之事。
“十二年前,我父皇微服出巡,偶然救下了宋泊荣,见他受伤,将其带入了王宫,为其疗伤,并且还许他可以留在王宫。”
“可玄越那时刚继位王位不久,便四处征讨,企图将繁盛强大的东莱占为己有。”
玄昭蹙眉,开口道:“这本也是各国王朝的正常之事。”
“是吗?也包括战前偷袭,火烧粮草这事吗?宋泊荣受了玄越的令,战前便偷袭我父王,而后盗走了国玺返回靖德。”
时蓝掀起眼皮,目光略斜,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
“那这是你与宋泊荣的纠葛,你应当找明襄侯府,与我父皇何干?!”
“你以为宋泊荣是什么人,没有玄越的指使他敢吗?得知了我父王受伤,玄越便趁势发兵,两军对峙,我父王不敌,而后被擒。”
顿了顿,时蓝又开口,“本划分城池给靖德便也罢了,可玄越要的是整个东莱!他夜袭了东莱的军营,烧了个精光。”
宋泊麟开口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圣上所为,莫不是你们东莱自己人叛变。”
“玄越拿了宋泊荣送来的国玺杀死了我父王,却对外宣传他是伤重而亡,实际上正在营中偷笑呢。”
时蓝忽然像是嘲讽着玄越一般,抵住玄越的短刀又往深了一分。
玄越恐慌,急忙让她别动,手中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大火烧了三日,我母后为了救我与哥哥,困于军营之中,火火的烧死了,连森森白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