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种玉大师，怎么有空来看星星看月亮啊。”

“滚蛋，你才大师，你全家都是大师。”

和种玉待一起，是我少有的能放松全身心的时刻，她通透，实力也强，说句不好意思的，我待在她的身边很有安全感。

种玉其实从搭话何如的那次就已经认出来我了，只是没有说破，想看看我准备捣鼓什么有趣的事。而且，自从来了这次大会，她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哇，我这易容可是巫医何如亲手帮我做的，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最不理解的还是种玉认出我的方法。

“嘿嘿，别人认人都靠眼睛，我认人靠鼻子。”

原来如此，那次她闻着何如身上的药香，顺道也闻了闻我，一下子把我认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在我们一旁的华老头她见过，华老头身上的尸体味让她更确定那一行人里有我。

“哟，狗鼻子可真灵啊。”

我调侃了一句，引来种玉的小拳头一顿乱砸。

“好啦，说正事，你觉得有哪里不对？”

我受不了种玉的手劲，只得转移话题，赶紧讨饶。

“问题出在管委会的一些人，还有吴妄身上。他们身上有一股很恶心的气味，”

种玉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她说的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种玉自从在一些人身上闻到让她不适的气味后，用阴阳眼观察过他们，但是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种玉在开眼通幽一途上不仅有天赋，更有深厚的造诣，但是就连她也一时无法看清这些人的底细，这就让她很奇怪。

“就那个王子异，身上味道特别浓。吴妄还好，自从被你打傻了之后，气味就消失了。”

我听种玉提到王子异，心里紧了一下，又听她提到吴妄，不由得掩面无语。被我打傻了，这话是没错，可是听起来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而且，身上有这个味道的人，越来越多。”

种玉担忧地说道，我却警觉了起来，这一点是我们之前没有发现过的。

“这个味道还能传染？”

“我也不知道。就今天白天，我发现天师道好几个师兄身上有了这股味道。”

今天白天，不是张远风遇袭的时候嘛，我皱起了眉头。想到当时对阵吴妄的时候，他让那股黑烟穿进我的口鼻，我突然一阵恶寒，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这股黑烟能“传染”，陆云清就是靠它控制了王子异、吴妄等人，他们还想靠这个控制张远风，却被张远风逃了。

我瞪大了眼睛，把这个猜想说了出来，种玉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没见识过那股黑烟，也想不出黑烟是什么，只是整个事情都透着诡异。

“回头你给我份名单，告诉我哪些人有气味不对劲，我让苗家的人去试试，看能不能逼出黑烟。”

眼下，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种玉也是点点头，同意了我的方案。

“我觉得这事，悠悠知道点什么，就是她不肯说。”

种玉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言语里透着忧心。

我没有接这话，只是叹了口气，毕竟陆云清是她爸，她知道些什么也正常，她的立场哪怕是站在陆云清那边，也是没任何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