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不饿,那我就吃了哈,我胃口比较大。”
别管这么些能不能吃完,反正这些菜肯定没人能再从时箫手里抢回来了。
边上的人看着,有人着急了,问:“你这也吃不完,拿那么多干嘛啊?”
那半盘子炖排骨林安吃腻了,推到一边去,透明的触手把盘子一倾斜,剩的排骨连带里面的蘑菇,全都进了精神体嘴里,半点不剩。
时箫露牙一笑:“他吃不完 ,不还有我打扫呢嘛。”
他这种吃东西方法让其他人有了点危机意识,这么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全吃没了。
有人开始永久筷子往自己盘子里夹菜,动作之间带点急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菜不像出自一个人之手,一份味道浓郁,火候正好,另一份也不难吃,但一对比便显得平庸,很快就有人发现规律,菜切的和狗啃的一样的八成好吃。
时箫那边净挑着好吃的硬菜拿,一盘盘菜都快把林安围的密不透风了,还有一个专门举着骨碟,林安无奈:“时哥,我要被淹没了。”
触手唰的散开,露出林安一个脑袋。
时箫笑了一声:“快吃。”
“不用给他们留点吗?”林安冲其他人那边努嘴。
那边抢的快飞起来了。
“不留,”时箫一点不犹豫,“谁做的谁吃,便宜他们?”
“你也太幼稚了。”
远一些的地方,时远深往那边瞥了一眼,对这人用精神体讨好林安的做法不置可否。
他知道时箫精神力狂躁症有好转,用一下也没什么。
时爷爷也顺着往那边看,看时箫,也看和时箫有说有笑的那个omega,问:“那是……”
时远深对他想问什么心知肚明,回答:“朦胧的暧昧期,像是认真的,具体进度不知道。”
老爷子啧一声,“你们两个就是太极端,一个三天两头有新欢,没个正经恋爱,一个二十多岁还没有初恋,好容易有一个还刚暧昧,你们两个就不能匀一下?”
时远深低头听训。
时老爷子人那一辈有三个,他是最小的那个,现在就剩他一个了,另外两个,一个青年早逝,一个中年出意外去世。
他怕寂寞,所以很喜爱孙辈,基本每个孙子辈的都送到时老爷子那边住过几年,时远深时箫也不例外,老爷子对他们很好,所以时远深对他爷爷的唠叨容忍度很高。
“时箫年纪轻轻的,我不着急,你呢?”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时远深身上,老爷子骂着他:“你要三十了知不知道!赶紧找个omega或者beta结婚安定下来,别流连花丛了,多大岁数了不知道收收心?”
“爷爷……”时远深揉揉山根,“现在平均寿命都快二百岁了,我还小着呢,没必要像您和我爸妈一样二十来岁结婚吧……”
“你懂个六。”时老爷子鼻子出气,又骂了好几句,时远深都老实听着,骂够了之后他忽然叹了口气,话题一个急转弯:“你爸妈和时箫关系怎么样了?”
“还那样。”
时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