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还在那儿叽里呱啦地骂个不停,压根没注意到秦淮茹的眼神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要是她瞅见了,说不定能收敛点。可惜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要是”。
这时候,院子里外头有了点动静,像是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从自家门槛后头探出了头。
一张张脸,挂着五花八门的表情,有的阴沉,有的纠结,还有的后悔得跟啥似的。
秦淮茹呢,也站起身,走到门槛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心里头那股子滋味,复杂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再瞧瞧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已经把车稳稳当当地停下了。
“爸妈,咱们到了,这就是我的窝。”
冉父冉母打量着眼前的四合院大门,笑呵呵地说:“小何啊,你这地方可真不小,以前得是大户人家才能住得起的宅子吧。”
何雨柱笑了笑:“可能是吧,听说以前还是个王爷府呢,三进三出的院子,地方是挺宽敞的,不过人也多,挤了快二十户,一百多张嘴呢,热闹归热闹,就是没您二老那边清净。”
冉父摆摆手:“人多也有人多的好,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嘛,热闹点才好。”
何雨柱心里头暗笑,心想您要是知道这些人都是啥德行,估摸着就不会这么想了。
正这时候,阎埠贵从院子里头溜达出来了。
何雨柱的车还没停稳,他就听见了动静,本想冲出来显摆显摆的,可转念一想,又硬生生忍住了,
等了一会儿,直到何雨柱他们都下了车,他才慢悠悠地晃出来。
一见着何雨柱,阎埠贵那表情叫一个精彩,惊讶得跟啥似的:“哟,柱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何雨柱瞥了阎埠贵那拙劣的演技一眼,正打算开口拆穿他,冉父却抢先一步迎了上去。
“老哥,你好啊,你也住这院子里?”
冉父这一上前,算是给阎埠贵解了围,让他顺势就坡下驴。
阎埠贵立马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说道:“对对对,我也住这儿,是大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您怎么称呼?”
冉父一听,笑容更灿烂了,他懂这四九城的大院规矩,大爷嘛,那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于是,他乐呵呵地说:“原来是三大爷啊,幸会幸会,我是小何的岳父,冉景川。今儿个不是小何和我闺女冉秋叶的大喜日子嘛,我们一家子特地来瞧瞧。”
阎埠贵心里头那个得意,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这判断力,杠杠的!
于是,他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又添了一句:“冉先生您客气了,说起来,我和您女儿冉秋叶还是同事呢,同在红星小学教书。”冉父一听,哟,还是个文化人,那更是热情了,拉着阎埠贵的手就不放了,开始聊起了家常,什么以后多关照关照女儿啊,两家人多走动走动啊。
何雨柱在旁边看着,眉头微皱,心里头对阎埠贵那是一百个不放心。
这老小子,四合院里出了名的算计精,名言都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典型的一分钱当一毛钱花的主儿。
何雨柱估摸着,这家伙今天这么热情,肯定没安好心。
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不想扫兴,就给冉秋叶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