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一票已是十拿九稳,步步逼近过来的劫匪们满脸笑意。
他们放缓脚步,每个人都在扭着身子装腔作势,在肆意的享受着,给他人带来恐惧的快感……
领头的匪寇更直接收刀入鞘,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走了过来。
“枉你俩骑马佩剑,就这怂卵样,还远不如那些拿棍子的!”
“这就是银样镴枪头?可笑!”
“要我说,你们不如……”
似乎已经吓傻了,徐安徐全的表情都恐惧到了扭曲,实则却是在默默估量着距离。
待到劫匪们靠近到三十步时,两人顿时抬手,一众邬家新兵见状也是立马敲响身旁的马车。
“你们在干啥!?”
瞧见此幕,一众劫匪刚有些诧异,就见粮车忽然有了动静。
砰砰砰——
就见一口口粮袋全被踢飞出来,紧接着一个个披戴甲胄的官军就从车厢里跳出!他们人人手持弓弩,刚一落地便是抬手就射!!
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
军弩在两百步都有准头,至于主要为骑弓的短弓,五十步内也很精准,何况距离不过三十来步?
如此靠近,就是初练弓弩,也绝无失手的可能!
霎时间箭如飞蝗,箭箭必杀!
噗哧——
箭矢扎入血肉的声响接连响起,不过瞬间,就有十来个劫匪倒地身亡。
至于没被命中要害的匪徒们,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惨叫,第二轮利箭便是再度射来!
“啊!我肚子中箭了!!”
“该死!有埋伏!!”
“跑,快跑啊!”
“不能跑,都跟我杀上去!”
场中一系列变化来的太快,劫匪们刚刚反应过来,便有半数人中箭,或死或失去了战斗能力!
该死,中计了!县尉也没传消息来啊!这是哪来的剿匪军!?
瞅见官军装扮的伏兵,众匪寇哪不知道中计了?但不过就这么一眨眼,他们便已经无力回天。
草寇的本质,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有的劫匪悍勇,虽被迎头重击,仍是咬紧牙关捉刀向前。有的劫匪则是怯懦,转身就朝林子逃去。还有的劫匪被这惨烈的场景吓傻了,直接尿崩裤子,傻傻站在原地……
“哼,一帮乌合之众!”
射出一箭,邬战便将手上军弩丢给旁边的邬家新兵,旋即就拎起自己的链锤,大步朝前方杀去!
似他这般的军士很多,几乎每一个持弩军士都将劲弩丢给新兵,而后拿起惯用武器朝敌人冲去。
弩很准,但装填很慢,射击频率远远不如轻巧的短弓。
丢给新兵,他们基本也不会射偏,却可以解放自己前去杀敌!
“就你喊自己大爷啊!?”
“来,让我瞧瞧你有多狠啊!!”
先前透过粮袋之间的缝隙,邬战看得真切,已是盯上了那劫匪头子。
这会大步出阵,壮汉抡动链锤,就朝此人快步杀去!
“你,你,你别过来啊!!”
看着直奔自己杀来的魁梧军汉,心知大局已定,正要转身逃遁的劫匪头子顿时脸色煞白。
可这官军健步如飞,他注定是跑不过的……
“该死!不给活路……老子就跟你拼了!!”
一时咬牙,匪头攥紧手中单刀,就举刀朝邬战快步冲去!
双方眨眼便撞到一块,匪头子高举快刀,准备全力一击定出胜负。
可这举动在邬战看来满是破绽,简直形同幼儿斗殴……
当这是武术表演呢?前摇这么大?
“会打架吗?”
面露蔑笑,邬战那叫一个快准狠。他探出左手,一把就捉住匪头子的手腕令其无法将刀抡下,旋即右手一链锤重重砸出,瞬间就给对方爆了头!
噗嗤——
只听一声脆响,那脑袋就如西瓜轰爆,浆液横飞!!
“还有谁!”
单手擒举劫匪头子的无头尸身,邬战浑身都是脑浆,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朝周围匪寇怒吼咆哮。
“还有谁!?”
“……”
“啊!?”
“家,家主被锤死了!?”
众匪循声望来,顿时惊呼出声。他们无不两股战战,几人承受能力差,见这魁梧的官军如此残暴,一个腿软竟是瘫坐在地,嚎啕痛哭起来。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这帮在贫苦百姓眼中如同魔鬼一般的恶匪,竟大多被吓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