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施斓的头不断的拱在苗秧的脖子和脸上,呼吸又沉又重,“是,就是神经病,我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
苗秧的后脑勺抵在墙上,脖子无意识的扬起,“你他妈不怕先生吗?”
施斓像醉了一样。
“怕。”
他这样说。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
又是砰砰几声,施斓手臂一收,抱着苗秧往回走。
一路上都是苗秧的叫骂声,“来人啊,施斓发疯了。”
施斓手臂的伤口崩开了,被苗秧又踹又打,也不觉得疼似的。
佣人们上前来,被施斓一身的戾气吓得不敢上前。
“斓哥,他是小先生,您不能这样对他。”
施斓冷眼横过去,“滚。”
齐助手的人见状,只觉不妙,想上去帮忙,被秦一等人拦住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
秦一手指微颤,没看苗秧的方向。
苗秧心里卧槽卧槽,“发财了,你他妈快想办法,我总觉得施斓要脱我裤子。”
168着急道:[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苗秧:“……”
能靠它,苗秧现在估计都归西了。
仅仅几秒的时间里,施斓已经将苗秧拖进一间卧室,砰的砸上了门。
被甩到床上的时候,苗秧爬起来就要跑,一下被拖住了脚腕。
“斓哥,斓哥,冷静,冷静。”
施斓的状态不太对,似乎想发泄什么。
他动作没有迟疑,把苗秧按在床上。
“秧秧,我什么都不怕了,给我一次。”
苗秧:“……”
啊啊啊啊,这话太惊悚,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施斓不只是说说而已。
根本不给苗秧反抗和拖延的机会。
……
门被破开的时候,苗秧已经生无可恋了。
估计是有心理准备,所以没那么不能接受,又或者说,根本来不及想什么。
沈熙末走进来,脸色阴森,像个疯子一般,将施斓拖起来。
施斓动作极快的将被子盖在苗秧的身上,他被打扰,脸色森寒的扣紧腰带,和沈熙末打了起来。
苗秧赶紧掀开被子,捡了一件秦司砚的睡袍穿上。
直到施斓被沈熙末按倒在地。
沈熙末双眸猩红,“杂种,敢欺负秧秧,我杀了你。”
施斓冷冰冰的笑,拽住沈熙末的脚,猛地用力,把人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沈熙末倒地,就势一滚。
施斓正要爬起来。
可余光瞥见赤裸着双脚走过来的苗秧,他撑着手臂,仰着头看过去,一双异域像眸子,交织着阴暗扭曲的疯狂和偏执,手臂上的血染得雪白的地毯一片红。
苗秧走过来,突然抬起脚,用力踩在施斓的脸上,睡袍从两边散开,露出了他裸露修长的小腿,一个用力,砰的一声,施斓的头直接砸到地上,发出响声。
他没有挣扎,脸被苗秧狠狠的踩着。
男人锋利的眼往上看,突然笑了起来。
“你是我的,是我的。”
苗秧眼神凌厉,“你不会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对你产生别样感情吧!而且……时间太(矢豆)这是一个字,我还真没什么感觉。”
施斓脸色大变,太阳穴直抽抽,这不是他有问题,而是,而是……
施斓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人,何况他刚才情绪确实不稳。
这时,沈熙末站起来,手指抹掉唇上的血迹。
“秧秧。”他心疼死了。
苗秧“啧”了一声。
施斓之前就喜欢把苗秧揉圆搓扁,苗秧那时和施斓也不是没有接触。
现在踏着他的底线,苗秧固然生气,但是……“别他妈用这副破样子看我。”
神经,做给谁看?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个小白莲心思也脏得很。
被苗秧一吼的沈熙末一怔,随即笑了起来,也不装了,“你真得劲儿,我好喜欢。”
苗秧险些翻白眼:“喜欢你爹。”
脚踝突然被握住,他往下看,又用了点力。
苗秧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修长的身姿挺拔笔直,脚下是任由他踩在脚下的施斓。
施斓的手紧紧握着苗秧的小腿,眸色像个疯子。
“苗秧,先生恐会死,我可以跟你。”
苗秧一怔,“你在说什么?”
施斓的指腹刮蹭着苗秧的小腿肉,“我跟你做事,回宗家,还是留在此地,都可以。”
苗秧:“疯子。”
他收回脚,一脚踹在男人的肩头。
施斓往后一倒,笑了两声,然后爬起来,手臂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
他走近苗秧,视线落到苗秧猩红点点的锁骨上,嘴角上扬,哑声道:“你考虑考虑。”
苗秧看着他和沈熙末:“你背叛了先生,不,你们一起背叛了先生。”
沈熙末可不乐意这话,“秧秧,我姓沈,本来就是借住,谈不上背叛不背叛。”
他走上前,伸手给苗秧合上衣襟,“放心,姓施的偷吃,我不会放过他的。”
苗秧恶寒道:“滚蛋。”
那两人不情不愿的走后,一脸冷漠的苗秧一下龇牙咧嘴,捂着腰,一瘸一拐的走向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