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楚离开时,含羞带臊,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秧公公送她的。
叫内院伺候的宫人们瞧见了,都了然于心了。
是个受宠的。
只是晚间时候,正院这边送去了一碗福泽汤。
有嫉妒的宫女在心里讥讽的笑,便是被宠幸又如何?
还不是个下贱奴婢,没有身份,不能有子嗣。
这福泽汤可不好喝。
齐逆那边听着属下的汇报。
放下手中的白羽天竹毛笔,合上刚刚批阅好的奏折。
他倒不意外梁珣会宠幸她人,男人嘛。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叫苗秧的少年似乎并没有那般受宠?
还是声东击西?
怕是他多想了,但便是多想又有如何?
总归,也是不一样的。
他最喜欢看别人生离死别,求不得了。
不论哪一种,都会很有趣。
“今日朝中有大臣想给梁珣送女人,别拦着。”
“是。”
齐逆慢悠悠重新拿了一份奏折看,平铺直叙的道:“那个叫苗秧的小太监,摔了一跤。”
“是的。”此人退了出去。
第二日,苗秧跌进了池塘里,脚崴了。
梁珣脸色惨白的守在苗秧的床前,一双眼阴寒无神,猩红至极。
苗秧运气不错,只是扭到了,没有骨折什么的,好好休养,便无大碍。
等太医一走,在梁珣细致的问话下。
他把午时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奴才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恍惚了一下,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推我,但我觉得有,奴才不至于突然神志不清,失足跌落。”
他咔嚓咔嚓吃着一个同事削的苹果,和梁珣告状,“肯定有人想害我。”
梁珣喉咙一紧,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苗秧的手,他的手很冰凉,反而把苗秧手上的热度降下去了。
梁珣脸色苍白无色,看起来比苗秧这个伤患还要虚弱,“小秧,是孤没有保护好你。”
苗秧靠在软垫上的,一只手被牢牢抓着,一只手还拿着苹果呢!
只能用被抓住的那只手微曲,挠了挠太子殿下的手心背,只差拍着胸脯说事了,“殿下,此番事故无独有偶,只要你无事,奴才这点小伤算什么。”
梁珣心脏蓦然一悸,只觉得心酸又心动,语气凌然,“秧秧,孤绝不让你出事。”
后续,苗秧身边确实加强的防卫。
……
第二日,朝堂之上,无人闹事,齐逆面上儒雅,冷眼相看,君威深重。
他手指点了点龙椅的扶手,看样子还不够?
梁珣这段时日很是谨慎,却又很克制,忍住没有日日去见受伤休养的苗秧。
但是苗秧能下床以后,便去主院伺候太子爷。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试菜。
可梁珣当真不敢了,小心翼翼至极。
苗秧朝他眨眨眼,“我现在可是鉴毒小能手,放心,殿下。”
早在一年前,梁珣便不再让苗秧为他试毒。
可这人怎么都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