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皇室艰难求生的小炮灰(60)(1 / 2)

“对不起,”齐逆松开苗秧的手,继续道:“成王败寇,死在你的手里,朕很高兴,朕为你留下了一支精锐之兵,若是梁珣那小子敢负你,便搅了这天下,无所谓,只要你开心。”

齐逆是一国之君,临阵脱逃已经丢尽脸面,无颜苟活。

这段时日,都是偷来的。

苗秧听着这些话,突然觉得好冷,冷到身体有些发颤。

“秧秧。”齐逆艰难的把人转过来,苗秧顺着力度转身,跪坐在这个人的面前。

愣愣的瞪着对方,一双眼有些红。

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逆笑,嘴里冒出血,“秧秧。”

苗秧下颌紧绷,眉头下压,瞳孔被水色覆盖。

齐逆好心疼,又痛快,他不是好人,血从嘴角滴落。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只有两个字:秧秧。

眼里滚出泪,舍不得。

鲜血从他的腹部流下,浸湿雪地。

“我,”齐逆染血的手摸着苗秧的脸,“我很自私,不想你心软,又要你以这种方式记住,记住我。”

他的身体倒向苗秧,“下辈子,下辈子……”

苗秧眨了眨眼,下意识抱住齐逆已经无力的身体。

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没了呼吸,没了脉搏。

生命就在苗秧面前这么流逝。

苗秧的腰侧只有棉衣被割破,而那把匕首穿过了齐逆的腹部。

可见他有多狠。

一滴泪从苗秧面无表情的脸上滚落。

苗秧想,是的,你真过分,但也真可怜,就算是这样,我也只为你流了一滴泪而已。

梁珣和魏芷汀皆蹙眉看着这一幕。

魏芷汀握着暗器的手一紧,顿时鲜血淋漓。

梁珣上前,眸色阴冷的看着小秧肩上齐皇失去生机的脸。

只觉得这狗贼奸诈无比。

人死不能复生,这贼子临死也要用这种手段让苗秧为难。

恨不恨,怨不怨,喜不喜的。

苗秧喉结滚动,说不出什么心情。

大雪纷飞,很冷。

齐逆的手下将其带走,葬入皇陵。

苗秧被梁珣带了回去。

这日,看着99\/100的进度,陷入沉思。

下了早朝回来的梁珣以为他在黯然神伤,表情冷了怨,怨了伤的。

整个怨夫气息十分深重。

“小秧。”调整一番,梁珣走进来。

苗秧看过去,立马起身,拱手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梁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扶起来,有些忧伤的道:“小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苗秧也没有矫情,“行。”

人看起来又没有什么异样了。

苗秧要说多伤心那真的没有,但是若说一点伤心都没有那不可能。

怎么说呢!

生死别离,苗秧不喜欢。

何况他们曾相处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过程可能不是很好,但也有好的时候。

梁珣扣住苗秧的手腕,把人带到榻上去,两人中间隔着小几坐下,“小秧,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登基以后,私底下,这人在苗秧面前倒是自称“我”。

苗秧不是傻子,明白对方的心思,叹了一口气,“皇上,我只是一个奴才,也曾是先皇的枕边人,而且你,你现在的身份,我们之间……”

苗秧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轻声道:“是不可能的。”

他们是不可能的。

都不说他能不能接受男人的问题了。

梁珣看着苗秧,感觉都要哭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怨朕,恨朕逼死了齐皇?”

苗秧:“……”

这怎么得出的结论?

齐逆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梁珣如此说,其实是对苗秧小心翼翼到了极致。

当然也存在试探的意味,想看苗秧对齐逆的态度如何。

苗秧没什么态度,平静的道:“你这是什么话?皇上,我虽然没有出众的才干,但也不是蠢材,不至于分不清是非黑白。”

苗秧起身走出去,梁珣跟上,“朕没有这个意思。”

从宫人手里接过暖和的大氅,为苗秧披上。

苗秧看着天空飘着的雪花,“皇上啊,我真的没法承诺你什么。”

他也很烦,谈什么感情嘛!

大家一起愉快的做兄弟不好吗?

梁珣垂眸看着少年,看了很久,看得苗秧脸皮都木了。

他才道:“那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苗秧不明白的望着他,“什么?”

梁珣祈求道:“像以前一样,你守着我,我不逼你。”

两人对立而望。

梁珣上前,为他系好大氅的系带,“朕看起来风光无限,事实上,朕什么都没有,小时候懦弱无能,猫啊狗啊护不住,嬷嬷心腹也护不住,你也是,护不住,有时候朕也怀疑,是不是朕就不该被人爱,被人留念,不配拥有喜欢的人或物。”

苗秧羽睫轻颤。

听到梁珣继续道:“你,你不喜朕,朕特别能理解。”

说着说着,一滴眼泪从眼里坠下。

苗秧倏然抬头,“皇上。”

梁珣眼眶红红的,“你肯定觉得朕什么都没那么在意是不是?在战场上,朕好几次差点没命,坚持了下来,小秧,我很想你。”

苗秧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梁珣便又上前,“朕或许不如齐皇,可我还年轻,以后还长着呢!朕不逼你,只是你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对我好,守着我,秧秧,我如今只有你了。”

苗秧眉头动来动去,看起来像是纠结,最后狠心的道:“皇上,你还是别把太多心思放在我的心上。”

他要离开的,离开的期限不定,或许是某个早晨,或许是某个夜晚。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说清楚的好。

哎呀,苗秧突然觉得有点烦。

而梁珣面露痛苦,转身侧对他,“好,好,我尽力。”

苗秧瞅他一眼,不高兴的回到殿内去。

梁珣见状,幽幽怨怨的跟上,“小秧。”

国丧已过,朝中大臣开始催促梁珣和魏家嫡女的亲事,苗秧在梁珣身边伺候着,见他因为此事阴沉着脸。

笑了好几次。

一个帝王,身不由己的时候可不少。

这不,现在就有烦心事。

魏芷汀可是男的,苗秧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不过这不是梁珣最头疼的,最头疼的还是立后的问题,便不是魏芷汀,也有张芷汀,顾芷汀的,总要选一个,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子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