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的左冷禅沉声说道:“岳师弟,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也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不过据我周遭弟子回报,不止是江南,其余各地也都有魔教兴风作浪,许多门派没有得到任何预警,就惨遭突袭,伤亡惨重啊。”
岳不群眉头紧皱:“左师兄,你说会不会魔教也是为了那份秘籍,声东击西扰人耳目用的?”
左冷禅摇摇头:“应该不会,今早得到飞鸽传信,湘西王家一夜之间被数十名高手突袭,满门被屠,起因应该是王家子弟在路边截杀了两名魔教信使。”
岳不群瞪大双眼:“就因为两个信使?魔教中的人疯了吗?左师兄,咱们要不要...”
左冷禅突然举起右手,示意岳不群先别说话,然后朗声道:“余观主经年未见,可否现身一叙?”
一阵沙哑刺耳的笑声从远至近,转瞬间落到二人面前,来人目光阴狠,鹰钩鼻嘴薄如纸,双颊无肉消瘦。
余沧海随意抱拳示意,吓吓笑道:“左掌门,刚才福威镖局住宿的驿站门口可是堂而皇之的走进了三名黄杉老者,身后还有数十名好手藏在暗处,再晚,那本秘籍可就姓了东方了。”
左冷禅紧皱眉头:“他们真的毫无避讳?”
余沧海从嘴缝中撕扯出一句:“那可是魔教!”
岳不群脸上也是阴晴不定,踌躇片刻说道:“左师兄,余观主,不管这本秘籍归属何人,但万万不可被魔教夺了去,还有福威镖局中三十五人,那可都是无辜之人啊。”
左冷禅看向岳不群:“岳师弟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岳不群看了二人一眼,面前二人可都不是良善之辈,心中的那点算计自己何尝不知,可自己也是眼热那本剑法,索性摊开了说:“我带来的弟子有一十五人,不知二位师兄带来多少,如果咱们集中力量,敢叫那些魔头有来无回。”
左冷禅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余沧海,余沧海也是呵呵一笑:“我带的人不多,但是我亲传四人全部在列,以一敌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左冷禅点点头说道:“那就没问题了,我附近弟子有二十多名,三名黄袍就由我跟二位师弟抵挡如何?”
岳不群抱拳:“华山派义不容辞。”
余沧海眼中爆出精芒:“然后各凭手段?”
左冷禅与岳不群对视一眼,默默的点头。
三人转身离开,刹那间数十道身影直射福威镖局的方向,还没等攀上驿站的院墙,周边小巷中,院子里冒出许多身着蓝色彩服的日月神教弟子,与来人迎头对上,一时间砍杀声响彻天地。
而等左冷禅三人踏入院内时,凌厉的攻势迎面而来,双方并没有过多废话,出招就是死手,黄袍长老各个武艺高超,对付一般武林人士那是十拿九稳,可面对上三位成名已久的掌门,时间长了后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三名黄袍被严令以强势之姿来夺辟邪剑谱的,见到林震南的第一句话就是:“林镖头,给你两条路,一是交出剑谱,全员归顺日月神教,二是屠你满门,然后拿走剑谱,你有盏茶时间思量,时间一到鸡犬不留。”
见到如此‘客气’的日月神教林震南一时间无法抉择,但心知拒绝恐怕面对的就是灭顶之灾,可不甘之心让他迟迟不愿开口,眼看盏茶时间已到,正准备闭眼认命的林震南突见几名高手从天而降与魔教中人大打出手,不由的喜从悲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之前面对的是有礼貌的鬣狗,现在救他命的是阴险的饿狼。
墙外厮杀声还在不断响起,墙内的几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但总体而言还是左冷禅他们占优,再有几个回合,怕是能趁这群黄袍力竭之时毙了他们,想到这里,左冷禅等人的攻势更加猛烈,而黄袍们的招架之力越来越迟钝了,绝望之情浮上心头,现在怕是连逃跑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