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以为嫁入东宫无望,嫁给池南就有望了?”季宽可是深知孟仁平与他一般,皆挑得很,再者说了,纵然季孟两家再有通家之好,有结亲之意,那与池南结下婚盟的季府小姐,也只能是嫡出的大妹。
即使没有大妹,二妹是季府唯一的小姐,单就二妹乃是庶出,便不可能嫁给孟府的嫡长公子!
行知不敢说话,二小姐自来说干就干,少有考虑后果,也少有自知之明,总说再是庶出,也是季府的小姐,可也不想想,不管哪一府的公子小姐,嫡庶之别,泾渭分明,虽未总挂在嘴上说,但在每个人的心里,可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就二小姐一直自视甚高,无视其自身的庶出身份。
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季宽即刻带着行知回府。
回到季府,他气得连晚膳都没用,便直奔季芷的院落,将正在用膳的季芷训斥得哇哇大哭。
她边嚎边道:“我也没说什么,大哥在议亲不是事实么,我想着我与孟大小姐不熟悉,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便写了些府中近日发生之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就不能说了?”
“自荐……”
“……我说的也是实话。”
“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让孟大小姐帮着我与孟大公子牵牵线了!”
季苓闻讯赶到,恰恰听到季芷不忿的最后一句,晓得前后因果之后,也是一阵无言。
端午相邀孟大小姐的帖子被拒了,她本是想着往后还有机会结交,也不必急于一时,没想到二妹竟是瞒着她,暗下还给孟大小姐一封自荐的书信。
季芷哭个没停,她劝了几句劝不住,便拉着长兄出院落:“涓涓从来就是个不知事儿的性子,经常做出脸面尽失之事,大哥也不是不晓得,不都自小习惯了么。”
“她已年十六,该知事儿了。”季宽一路回府,满腔的愤恼,这会儿发泄出来,已然平静下来,粗暴处理完季芷,看着眼前的季苓,他缓缓道,“你,也一样。”
而后便回了前院自个儿的院子。
季苓站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儿。
长兄之意,她听出来了,是在劝她应当听从母亲的安排,尽快出嫁,莫再执着于东宫。
孟十三让赏春代回的帖子一被送到曾府,曾家姐妹看过之后,恰好曾重屺回府,问及孟十三,她们便也如实相告。
随后,曾重屺捧着两根百年老参进了孟府。
孟仁平回到府里,前脚刚到,后脚门房便来通报说曾家大公子到访,正好,他脚尖一转,不回建丰院了,转至清名堂。
坐陪看茶之余,他让身边的高远到二门告儿一声。
守在二门的婆子得到通报,刚往泰辰院走,恰好经过二门听到信儿的孟美景,提着裙摆小跑起来,赶在婆子之前进了泰辰院。
孟十三刚睡醒,精神十足地坐在寝屋外间,听着郭嬷嬷与她仔细说道进宫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