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茫然:这与孟大公子有何干系?
便又听李寿问他:“你说池南那么挑,这位曾四小姐能入池南的眼么?”
常青松了口气儿:原是在为孟家大公子的终生大事操心呢。?
他回道:“孟大公子是早就见过曾四小姐的,能不能入得孟大公子的眼,公子可问问孟大公子。”
李寿点点头,不再言语。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公子怎么突然想把孟大公子与曾四小姐送作堆?”
“曾四小姐甚是懂事儿。”李寿赞道。
常青再看向石桥上的曾重锦,从懂事儿的角度去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出自家殿下缘何会赞曾家四小姐不错了。
不就是曾四小姐刚好站在孟大小姐与陆二公子中间,犹如一堵墙,很好地将孟大小姐与陆二公子隔开来,令陆二公子不仅无法靠近,连孟大小姐的脸都看不到么。
就这……这就不错了?
他木着脸:殿下您变了!
乔桑被问到凭证,当下动了动被丫鬟挽扶住的手臂:“翠柳可作人证。”
翠裙婢女也是反应神速,当下道:“奴婢一直跟着小姐,小姐并没有和习小姐提起太子殿下,后来习小姐和姜小姐骂起来,小姐也只是想从中调解,让两位小姐莫伤了和气而已。”
“你的丫鬟当然向着你说话!”习嫣婈即时驳道。
“方才你与姜小姐所言的作证,不也是你们的丫鬟。”乔桑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便要倒,“如何你们的丫鬟便可作证,我的丫鬟便不可信了?习小姐,我知你素来不喜我,可我也未曾强求,非要你与我交好不可。我一再退让,不想你不曾放过我,反而视我一片好心为粪土,害我落水不说,又这般折辱于我?”
她示意翠柳松开她,上前两步来到习嫣婈的跟前,眼眶通红:“习嫣婈,这些年都是我在忍让你,你莫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了。”
习嫣婈认识乔桑也有数年了,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乔桑的这一面,一时之间不知是被震住了,还是没能想出来有力的辩词。
她怔忡着,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乔桑,满眼陌生。
姜子瑶却是顿时吃到新的瓜,指着呆住的习嫣婈问乔桑:“你掉下桥与她有关?”
不可能吧?
习嫣婈不是被她一鞭子吓得蹲地抱头了么,怎么可能有关?
乔桑看着习嫣婈欲言又止:“……罢了,我已无事儿。”
言下之意,她的落水真与习嫣婈有关,她却因最终有惊无险,大度地不怪习嫣婈了。
姜子瑶张大了嘴,回头与陆罗咬耳朵:“表叔,你先时在桥下凉亭之中,可有看到习嫣婈是如何害得乔桑落水?”
陆罗不屑道:“我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