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局散了，周涵送周元恺出去，赵先生就跟了出来。

他和周元恺并肩走着，问周元恺：“你今年多大了？”

周元恺回头，瞥了他一眼：“二十五岁了。”

“哦。”赵先生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你是哪里人士？”

“南京。”周元恺道，“我祖籍河北。”

“南京啊……”

“是。”

赵先生点头。

他突然又开始打探周元恺：“听闻南京城繁华鼎盛，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周元恺道：“我是学法律的，刚毕业。”

赵先生顿时露出失望。

他以为，周元恺也算个名校的优秀生，会读研究生、博士，乃至将来成为大律师。

他现在还很年轻，将来前途无量。

周涵是个单亲孩子。

将来她嫁入豪门，肯定要依靠娘家。她的娘家没什么势力，将来周家就会垮掉，而赵先生的家族正好是南方首富。

他的机会，总比别人多。

可惜，周元恺只是个学生。

将来，恐怕还要靠周涵。

他的父母离异，他自幼就缺乏安全感，很害怕将来被周涵抛弃或者欺负。

他希望周涵是个好妻子，让他少吃些苦头。

他甚至希望，周涵的丈夫是个有钱有势的。

可惜，这辈子没希望了。

周元恺看出了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惋惜，淡漠勾唇。

赵先生尴尬一笑。

他想要弥补一下，对周元恺道：“明天是周末吧？你陪涵涵去买衣裳，我请假一天，去商场买些东西……”

“不用了。”周元恺断然拒绝，“她衣服多得数不清，根本用不完。”

“她衣裳再多，也需要添置些新的，不是吗？”赵先生道。

周元恺就不吭声了。

他沉默往外走。

赵先生就停住了脚步，目光深邃盯着周元恺。

两人一前一后往电梯间走。

电梯来了，赵先生先跨进去，站在电梯的一角，示意周元恺进去。

周元恺犹豫了下，踏进了电梯，站在另一角，不愿意贴赵先生太近。

电梯下行，赵先生就道：“元恺，你怎么了？”

“我们不熟悉，不必太过于亲密，免得惹闲言碎语。”周元恺淡淡解释，“你有事找我帮忙，尽管说就好。”

赵先生的笑容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