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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以为王向军会报公安的,没想到不出两天她竟然听到这人死亡的消息。
赶紧打听了一下,原因是王向军那玩意儿不能用成了太监,他哥嫂嫌弃他,不让他待在家里,觉得丢人。
王向军父母也不喜欢这个小儿子,便默许了大儿子夫妻俩的行为。
王向军气不过,夜里放了把火,王家几人发现得早,跑了出去,虽然身上有大面积烧伤,但人总归是活着。
至于王向军,因为腿受伤了,直接被烧死了。
王家住在大杂院里,万幸的是没波及到邻居。
苏宁一点也不觉得王家其他人无辜,要知道,原主上辈子嫁过去后,她手里的钱也被王家人用了一部分。
这次事故,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苏宁没打算放过陈建业,本想让他伤好点再整他的,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安分。
既然这样,她只好替天行道了。
苏宁每天下班就去跟踪陈建业,看着这男人跟个交际草似的,游走在好几个女生之间,她仔细打探了,都是些家里条件好,又得宠,且比较单纯没心机的女孩。
啧啧啧!这是有目标的进行围猎啊!
没想到这么纯朴的年代也有这种人的存在。
他就跟以卡养卡似的,用甲同志的钱养乙同志,乙同志的钱养丙同志,丙同志的钱养丁同志,丁同志的钱养甲同志。
一套循环系统玩的贼溜。
导致几个女同志都觉得这个男人是好人,不贪图她们的钱,还会倒贴钱给她们买衣裳发卡奶糖。
女同志们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只进不出的人,纷纷拿钱拿票给陈建业。
苏宁跟了好几天,耐心都快用完了,终于总结出陈建业的活动轨迹。
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用印刷体写了套人物关系,把纸折起来,自制了几个信封放进去,再封起来,找了几个家庭困难的小孩,分别给四个女同志的家长送去。
苏宁这次不打算自己出手,等陈建业翻船后,那几家大人就能把他玩死。
“宁宁,我明天休息,之后都能准时下班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跟我说说。”
“我让小姑给你买了几块好看的布料,还有两盒巧克力,哦对了,手表票我找领导换到手了,咱们抽空就去买。”
“还有啊!最近降温了,你要多穿点,不能只爱美不在乎身体。”
“家里煤球还够用吗?灯泡坏没坏?桌子椅子要修吗?”
“咱们早点订婚好不好?宁宁我刚才看到有男同志偷偷看你。”
“你都是我对象了他们怎么能偷看你,宁宁你别搭理他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乔清远推着自行车,接到对象后就絮絮叨叨的。
苏宁满脸黑线,她怎么跟找了个爹似的。
赶紧出声打断,“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
“乔同志,不是我说,你有点婆婆妈妈哦!”
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这男人不是挺内敛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熟了?
乔清远委委屈屈,“宁宁....”
“哎呀!我又没怎么着你。”苏宁斜了他一眼,转移话题,“新房子里的家具都弄好了吗?”
“弄好了。”乔清远一脸正经,“床也打好了,很大一张,很牢固。”
苏宁翻了个白眼,戳了戳他的胳膊,“忘了问你,你不是才当了四年兵,我听说新兵一个月只有几块钱,你老实交代,买房子的钱哪来的?”
她不觉得是乔父乔母给的,那对老夫妻虽说看起来不喜欢大儿媳妇和二儿媳妇,但也不会做这种贴补老儿子的事。
更何况是这么大一笔钱,怎么看都不可能。
乔清远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是我爷爷去世前给的,还有姥爷也给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