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苏宁接到了唐老打来的电话,得知了彭丽芬娘家的下场,不得不说,这家人烂到根子里了。
原来,纪委查到彭祖强身上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开始深挖。
刚好部队这边也察觉到彭丽芬身上有些违和的地方,比如说:她下的药是怎么来的?
比如说:她一个大山里出来的女同志,为何心思那么深。
再比如说:她是如何找到机会接近年轻时还是营长的李易学的。
还有李美丽为何对她外公那么好,觉得她外公能轻易木仓毙一个人。
总之,彭家人和他们所在的那个村子被上面的人重点关注了。
不到一个星期,就出了结果,事情闹得很大,还上了报纸,那个村子遭受到全华国人民的唾弃与怒骂。
彭丽芬的父母是拐卖人口的主力军,她的几个兄弟以及堂兄弟都有参与。
因为重男轻女极其严重,他们村根本没几个女娃,彭家就只有彭丽芬跟她侄女两人。
其中有三个小男孩是军人后代,审问过后,才知道这三个孩子都是彭丽芬牵的线。
之所以选择他们,是因为三个孩子的娘或者奶奶跟彭丽芬发生过口角矛盾,彭丽芬心生不满,就把人家小孩给拐卖了。
这做法令人胆寒。
而彭丽芬之所以成年后就出了村子,也是她亲爹想让她找个当官的丈夫,当人贩子不缺钱,缺权。
其实彭丽芬在勾搭李易学之前,看中了一个未婚的政府领导,人家是典型的官二代,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且格外爱惜羽毛,彭丽芬又不是天仙,根本不足以让人家多看一眼。
后面她又看上了一个年轻的军官,跟李易学当时是同一个职位,并且还是单身。
可惜人家有长辈安排好的、门当户对的、世交家的妹妹,看不上彭丽芬这种无脑无德无才的女同志。
所以,彭丽芬只能另辟蹊径,选择给人当后妈。
“宁宁,幸好一家子暴露了,不然那个人贩子村子不知道还要存在多久。”
“这么多年,害了无数家庭,真是可恶。”
“可惜了那些被拐卖来的小孩和女同志,希望他们下半生顺遂些。”说完,唐老深深叹了口气。
“那个村子已经被封了,本来人数就不多,变成人贩子窝了,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哦对了,你之前发现的没错,李美丽外公手上确实有木仓,是在山上捡的,据他交代,是两伙外国人火拼后,他捡了漏。”
“他偷偷学会使用后,拿出来吓唬过不老实的村民和拐来的人。”
判决得很快,只要参与过拐卖的,直接吃花生米。
其他的没出过村的人,就下放到西北农场改造,至于被拐卖
不等苏宁说话,他继续道,“李美丽和赵建国已经到了农场,听说两人刚到地方就打了一架,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李美丽伤了身子,还要下地干活,没有休息时间,估计没多久就受不了了。”
“让他们俩自相残杀吧!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苏宁淡淡说了句。
最好两个都亖了算了,也免得她还要亲自动手。
“嗯!不提那些晦气东西,宁宁,我跟你说,你大师兄表白成功了。”唐老压低声音,“他太不要脸了,我今天才知道,你大师兄找了个对象比他小13岁。”
“作孽啊!我跟你师娘根本不敢去给他提亲,这不是上门找打吗?”
“人家女同志还这么年轻,真能看上他这个老帮菜?宁宁,我跟你师娘都觉得不靠谱,你说,你大师兄会不会过两天就失恋了。”
闻言,苏宁憋着笑,“师父,大师兄长得又不老,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大13岁应该看不出来。”
唐老蹙眉,惊讶道,“宁宁,你说啥呢?你大师兄哪配得上这两个词?”
“我看是表里不一、衣冠禽兽还差不多。”
苏宁勾唇浅笑,“大师兄随了师娘的好相貌和气质,随了您的睿智,师父,您老就别操心了,就等着儿媳妇上门吧!”
唐老忍不住嘴角上扬,“还是宁宁会说话。”
“行,那我先挂了,有事再打电话。”
“对了,我忘记说,你师娘给你寄了包裹,有她亲自织的毛衣,哼!我这个老家伙还排在你后面。”
苏宁轻笑道,“师父帮我谢谢师娘,您别吃醋,我改天给您寄我酿的酒怎么样?”
唐老哼哼唧唧,“那还差不多。”
师徒二人又多扯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下班回家后,苏宁把从师父那儿听到的消息跟家里人分享了。
“天老爷,这家人太可怕了。”苏玉兰不可置信道。
“没一个好人。”苏柔瞪大眼睛。
“幸好都被抓了。”苏言皱眉。
“这事就过了,三妹小弟,最近几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苏宁手里捧着花茶,抿了一口。
苏柔点头,“二姐,我和小弟放学回家这段路,有人跟踪。”
“对,有时候是从学校出来就有人跟在后面,有时候是等在半路上。”苏言对周围气场敏感,特别是那种空旷无人的地方有人躲藏,他就会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苏柔接着道,“还有二狗子汇报消息,说大队有陌生男人出现,经常在我们家周围溜达。”
“三赖子也说有年轻人找他,说要跟他合作,事后给他十块钱,还能得到一个免费的媳妇。”
“二姐,等抓到人,我一定要把他们痛揍一顿。”苏言绷着脸。
听完这些,苏玉兰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道,“三赖子说不认识,肯定是苏红军另外找的人,真是无耻。”
“别担心,只要咱们掌握了他们的行动时间,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就能一举把人送进牢里。”苏宁不觉得意外,这俩兄弟跟王金花一个德行,不是啥好货,亲娘去了农场,跑来对付她家,是这种脑子不清白的人会干的事。
如今村里小孩和二流子都是她家的眼线,只等他们自投罗网了。
苏柔摩拳擦掌,“二姐,到时候一定要让我试试,我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
“瞎用词。”苏言瞥了她一眼。
两天后下午,苏言从学校出来,走到旁边高中部门口等三姐放学。
姐弟俩汇合后,跟大队里的两个初中生一块往回走,四人还在路上唱起了歌,一路打打闹闹,时间过去的很快。
苏宁下班得迟一点,不过她骑车快,只比弟妹晚了半个小时到家。
正好进屋就可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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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三赖子家——
“兄弟,你真要这么干啊?那可是你亲姑姑家。”三赖子还想劝劝。
虽说他这个人平时不务正业,下地干活喜欢偷懒,家里穷得叮当响,但也没想过去当小偷啊!
尤其是这兄弟俩还不只是想偷钱还想偷个人出来。
他三赖子胆子不大,小命只有一条,着实不敢干这种事。
“我呸,什么狗屁亲姑姑。”苏红军嘴里骂骂咧咧,“那老娘们不是啥好东西,不就是三百块嘛!她闺女当医生一个月赚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没有三百块,一个赔钱货而已,凭什么拿那么多工资。”
“就是不愿意拿,找什么借口。”
“我娘本来有机会不去农场的,都怪苏宁那个贱人。”
苏红军才十八岁,提起亲姑姑一家,也是一脸不忿,“她家两个正式工,还有个当司机的女婿,不说三百块,就是三千块他们也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