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全程都没有反抗。

司炅眼中似有泪落下。

司玚看见这一幕，完全傻掉了，“父……父兽……母兽！你杀了父兽！”

司野亦怔然。

司炅没有看司玚一眼，转身捧住他的脸，“野儿，我此生最爱的就是你爹，但我是一族之长，不能只偏爱一个雄性，更遑论一个外族雄性，回族后，不得不冷落他。”

“……”司野抿了下唇，脸色冷淡，“若是父兽生前知道这件事，恐怕他会很高兴。”

司炅更是悲痛万分，“离死之后，更是成为我一生难以愈合的心伤，我对你……又爱又恨，我有很多事藏在心里没敢说……”

“我每次看见你，便想起你的父兽，尤其是你长大后……你的眼睛真的跟他很像……每每看见，总是让我愧疚难安……”

“这便是你从小不待见我的理由？”司野唇角扯出冷笑。

“我……兽母是狴犴族的族长，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在外，我的正夫是宁奉，嫡长子是司玚，我不能乱了尊卑长幼，只能更看重阿玚，但心里，我的这个位置是给你留着的。”

“你是我天赋最好的孩子，也是我最爱雄性的亲生孩子。”

“我自知不是一个好的兽母，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既让我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我也一定会给你和父兽一个交代。”

……

司野回来了。

脸色不是很好看。

桑落给他倒了杯水，“事情都解决完了？”

“嗯，宁奉死了，至于司玚，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她于心不忍，把他驱逐出北狴犴族，连带着白纨也一起驱逐出境了。”

桑落想起白纨，有点想笑，“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你哥，她可是一直都打着做族长夫人的想法。”

“当年你天赋实力最强，所以看上了你，后来发现你不受宠后，又暗中勾搭了你那个嫡长子大哥来一个双保险，连孩子都怀了，没想到落了个被驱逐出境的下场，要我！得心塞死！”

司野低笑了声，“听着确实有点可怜。”

桑落见他眼中的阴郁散去了心，又问道，“你原谅你的母亲了？”

“不重要了。”司野淡然道，“她多情也重情，正直也虚伪，但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母亲，我跟她还到不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桑落遗憾道，“若是没有宁奉，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你觉得是怪他？”

“不然呢？”

司野看向她，摇了下头，

“雌性太滥情，早晚会出问题，就算没有宁奉，也会有另一个宁奉。”

“……”

“落落，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滥情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