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体型比比半年前大了一倍,中途应当是褪过一次皮,浑身鳞片更加黑润有光泽,黑鳞边缘处隐隐流转金芒,头顶上的两个小角更加明显,微微向后靠着脑袋。
凯撒尔把小黑蛇收进空间中休息,再去看血池,长眸流淌过惊讶。
池中血液彻底干枯了。
白蛋原本破碎的地方完好如初,比之前也大了点。
蛋壳上,暗淡的淡紫色纹路化作紫金色的耀眼纹路,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玄妙光晕。
几乎快要消失的生机又重新焕发了,比之前要更加强大。
凯撒尔走进枯池中,把兽蛋收回空间。
临走前,他扫过墓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墓穴钥匙,带着孩子离开了。
厚重的墓门轰隆关上,隐于深谷悬崖之中。
……
桑落从北大陆回来了。
见司野手中拿着一封黑底烫金的请帖,脸色不快。
“这是什么?”
“腾蛇族新的族长上任,是一名兽皇,动荡百年的南部,总算迎来了一位新的兽皇,新皇上任自当宴请八方来客,各地域的兽皇兽王,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赴宴请帖。”斐渊走过来道,他手中也拿着一张请帖。
桑落本来想问他过来作甚,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腾蛇族?莫非南部的兽皇是……”
她看向司野,他玉白指尖燃起了火苗,请帖转瞬便烧了个精光,
“我讨厌那只蛇兽,便不去赴宴了,你想去?”
桑落诧异,“南部又没有给我发请帖,我也能去?”
“客人可携一名家眷入宴,若小落儿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斐渊身为中部兽皇,面对南部新诞生的兽皇,于情于理,都是要亲自过去送礼庆祝。
斐渊看出她的纠结,又多问了一句,“你想过去吗?”
桑落一时没吭声,说实话,她也不知道。
她和凯撒尔……
两人还有关系吗?
连孩子都生了,肯定不是陌生人,但凯撒尔如今给她的感觉,当真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快过去一年了,他也没来找过她,兴许人家早就忘了她了,她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连请帖都没有,有我什么事?我才不去。”桑落直接回了房间,摔门声清脆。
斐渊和司野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她是不是有点不爽?”
司野乐了,“那条蛇兽活该。”
斐渊,“嗯?她跟南部的那位新兽皇也有关系?”
“他俩连孩子都有了,你说呢?”司野窝躺在沙发上,眉眼乖张,闷闷不乐。
真要论起先来后到,他俩,可都是那蛇兽的“后辈”。
司野巴不得这俩人感情破裂了。
“她这副小模样儿,看着可不像释然,倒像是在置气。”斐渊想了想,走到房间门前,屈指轻敲了下门,“小落儿睡了吗?”
“……”
“历年历代每位兽皇出世,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兽皇的登基宴上可谓相当的壮阔热闹,左右你在家里呆着闲着没事,不如随我一同去南部玩耍两日?就当长长见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