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华拿到那群贵妇的投资账目,瞪大了眼睛。
共103家,投资款总计426万大洋!
人均四万。
魔都普通之家的年均收入,也就二、三百大洋。
这群贪官随随便便一笔投资,是普通之家年收入的近200倍!
投资最多的一笔,是一位将军,投了四十二万!
胡振华想了想,说道,
“马上重新做一个账本,把金额缩减100倍!”
和贪官打交道,必须小心翼翼,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不知过了多久,王翠翠端了一碗馄饨走进了老胡的办公室。
“先生,吃点东西吧!”
胡振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座钟,已经凌晨2点了。
他握住王翠翠的手,疲惫问道,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胡振华心中一疼,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道,
“是因为安澜,还是刘露?我和她们清清白白!”
王翠翠把头埋进老胡怀里,非常委屈,
“我知道先生是逢场作戏,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胡振华把她搂的更紧了,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那你以后都要陪在我身边,这样别的女人也就没了可乘之机!”
王翠翠轻捶了他几拳,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胡振华轻吻她的秀发,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香肩,并慢慢地摇晃着,嘴里还哼起了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不知过了多久,胡振华就这么抱着王翠翠,小夫妻俩在沙发上相拥而眠。
……
魔都未知处,郭大虫盯着眼前的印刷机,面色凝重。
机器印刷的,正是银行券。
假的银行券。
片刻后,一名老汉拿着新印刷好的一张走了过来!他半辈子都在从事印刷行业,技艺娴熟。
“郭总,您看!”
郭大虫接过假的银行券一看,又拿出一张真的,仔细比对。
他观察的很细,拿着放大镜,一寸一寸地查看。
反复看了几遍后,郭大虫点了点头,
“有八九分像,足够了,抓紧印刷,天亮前,剩下的6种一定要印刷完!”
“郭总,您放心,我的这些徒弟,手脚麻利着呢!”
郭大虫点了点头,
“活干完后,销毁模板、材料,每人两百大洋,你们去乡下躲一个月,天亮就走!”
老汉大喜,可嘴里却提醒道,
“郭总,这些东西,行家只要看一眼就能辨别!老汉拿你这么多钱,实在于心不忍!”
郭大虫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笔假银行劵,是烧给亡灵的,最近魔都人民深受银行券之害,投江、跳楼的不少,我们公司打算做场法事,超度一下他们!”
老汉脸上在褶子这才化开,
“郭总你真是心善!”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道,
“既然是这样,那为何还要让我去乡下躲躲?”
郭大虫掏出打火机,将真、假银行券点燃,观察他们的火焰颜色有何不同,等确认没有异常时,他才答道,
“阳间的银行券超发也就是算了,我绝不允许阴间的银行券也超发!你们留在魔都,万一有人找你们印怎么办!”
郭大虫的语气严厉起来,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在这一个月内,谁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又或者敢私自印刷,别怪我送他下去亲自和亡灵解释!”
老汉看着郭大虫满脸煞气,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
“郭总,您给的钱,是我们不吃不喝一年也赚不到的,老汉一定把那些小子盯好,保证不让他们胡咧咧!”
“多敲打敲打他们!”
“是!”
……
“董事长,不好了,纽曼洋行倒闭了!”
屈小豆推开办公室的门,突然看着胡振华两口子相拥而眠,他连忙转过身去!
小两口已经被惊醒,王翠翠揉了揉眼睛,看见屈小豆,红着脸离去。
胡振华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座钟,已经凌晨四点。
睡了几个小时后,他的精神好多了。
最近几天,他都在连轴转,也就今天,睡的最踏实!
老胡回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报表,问道,
“纽曼洋行怎么会倒闭,他们的资金储备,至少可以坚持到今天9点!”
屈小豆这才转过身来,答道,
“纽曼洋行的老板索伦,卷款跑了!”
胡振华大怒,一拍桌子,喝道,
“这个败类!”
他拉开领口,喘着粗气,突然面色狰狞地喝道,
“马上以‘黎明’的名义,给局里发报,我要索伦死!”
“是!”
好一会儿,胡振华才缓过神来。
他拿出笔记本,将纽曼洋行从目录上划掉,老胡的目光,停留在2700那个数字上。
这代表着,昨晚tA游轮公司回收了2700万纽曼洋行的银行券,耗资270万大洋。
这笔钱,打了水漂!
办公桌上的馄饨,已经凉透了,也已经坨了,但胡振华并不介意,他捧到自己面前,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此刻,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金陵大校机场。
为了策应魔都的行动,胡振华一直压着飞机,只提供三架,用于公关,毕竟,有一些人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但不能收钱,你还得求着他们坐你的飞机!
胡振华又咽下一口馄饨后,目光投向了金陵方向,也不知道钱公子和连云能否稳住大局!
大校机场外,滞留的乘客已经高达4000人,全都是达官显贵、富商士绅。
江防战斗正酣,空军为了策应地面部队,频频出动!。
指挥中心,廖将军将一份调度计划表摔在桌子,喝道,
“为什么让战机盘旋等候,副跑道不能降落吗!”
调度官连忙说道,
“将军,刚才有架战机降落时撞到了地面,我们怕跑道上有杂物,正在紧急清理!”
“十分钟之内,必须把副跑道给我清理干净!”
调度官面露难色,说道,
“将军,光线太暗,请多给一些时间,万一杂物没清理干净,被吸进螺旋桨,会出大事的!”
廖将军面露杀气,喝道,
“做不到,责任人就地枪毙!今天副跑道状况频出,警告一下地勤!”
调度官无奈,立即对着麦克风喊道,
“地勤!地勤!将军有令,十分钟内必须将副跑道清理干净,否则责任人就地枪决!请你们认真工作,不要再出状况了!”
钱公子顶着个熊猫眼,听到广播,突然喝道,
“连哥,这可怎么办呀,一旦副跑道堆满弹药,再清理可就麻烦了!”
连云额头直冒冷汗,有气无力地说道,
“能怎么办!你还敢忤逆将军不成!”
钱公子低头想了想,突然说道,
“你们保密局有没有那种能让人瞌睡的药!”
连云张大了嘴巴,
“你是要?”
钱公子脸上露出了悲悯:“廖伯伯六十有三,这么大年纪,熬了二十几个小时,他的身体怎么吃的消呀!必须得让他休息休息了!”
“钱老弟孝心可嘉呀,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几分钟后,钱公子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了指挥中心。
廖三民一看见他,喝道,
“混账,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钱公子一哆嗦,手里的牛奶差点没端稳,他连忙陪笑道,
“你老消消气,我这就走!伯伯,你熬了一天一夜,侄儿实在心疼,给你准备了一杯热牛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老趁热!”
廖将军看着钱伟,心中一软,这个纨绔,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平时还算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