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小子都不简单,特别是出手的那一个。”另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说道,他好像能感受到宿无悔他们体内滚滚的血气澎湃,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般。
“能让恶狼南宫珉带着来的,那个能是简单之辈。”抽着旱烟老头旁边,身穿破旧锦袍的青年接话,好像曾经当了很久的上位者似的,气质卓尔不群。
宿无悔这一幕的出手让李杀意、阴止幽和拓拔野虎都有点惊讶,他们自问是如何都做不到用枪尾,一击就钉死一位不弱的悍卒。
“无悔兄,你真是够劲。”拓拔野虎过去搭着宿无悔的肩膀,语气有点振奋。
而副将南宫珉面对这一幕不发一语,表情稍微有点惊讶,他早已经料到会有如此之场景,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干净利落。
“走吧!”南宫珉神色如常,叫他们继续跟着进去。
而已经被钉死在柱子上的李屠没有任何人关心,也没任何人给他报仇,甚至没有人帮他说任何话,都只有漠然,仿佛死去的只是一只虫子,不带起一丝波澜。
走进敢死营,里面的布置跟前面他们去的军营布置都差不多,只是石屋墙面乱糟糟的,涂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片破败又充满野性的景象。
敢死营里面的悍卒,个个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对生死的淡然。
年龄与穿着都各异,年龄小一点的看起来只是个十五六岁少年,年龄大的看起来都垂垂老矣。
穿着更是五花八门,有的是穿破旧皮甲与破旧铠甲的,甲上补丁层层叠叠,甚至快要破烂碎掉。
有个悍卒穿着一袭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的白袍,血迹早已干枯,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更有的竟然赤裸上身,浑身都是密集的伤疤,好似从死人堆里面来回滚打无数次。
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眼神皆是对灰败死寂,对前路没有丝毫期望。
南宫珉也不去看他们,直接领着宿无悔四人,到军营里面最大一栋石屋前停下来。
“司徒老狗,出来一下。”
南宫珉用力砰砰砰地敲铁门,里面没有声音,又敲一会后...
“是哪个天杀混杂种,惊扰老子的春梦。”
这时,从里面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
铁门从里面开启,一个赤裸着上身胡须拉碴,肌肉扎结的大汉走出来。
“豁,这不是恶狼南宫珉大人嘛,大人怎么有兴趣来我这苦寒破败之舍啊?”
司徒老狗右手挖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讽刺。
“少说点风凉话,我带他们四个来你这报到,记得安排一下。”南宫珉也没有生气,语气平淡地说道。
司徒老狗这时注意到他身后,宿无悔、李杀意、阴止幽、拓拔野虎四人,再看到他们身上的衣裳。
“解刀宗的人?”司徒老狗有点惊讶,又一连串的疑问发出,“七宗竞武大会的?不去别的军营里面,来我敢死营干什么?”
“他们几个小兄弟想来你的敢死营去杀敌。”
“豁,大宗子弟吃饱着撑的是吧?”闻言司徒老狗看向宿无悔他们时,满含不屑。
“是不是吃饱撑着的,前辈话是否说得早些?”宿无悔声音平静如水,没有起伏,并不为他的不屑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