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看着谢蓝玉急得跟小野猫一样,就笑着说:“你还打算裹这个啊?”
谢蓝玉想都没想就说:“当然要裹啊,不裹的话,就算换了男衣,人家也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的!”
林子墨摇摇头说:“看出来就看出来呗,你跟着我,谁敢多看你一眼?”
谢蓝玉瞪他的时候,心里也慌慌的,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在慢慢消失。
哎,她的病又犯了。
谢蓝玉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小了很多,她说:“你快还给我吧。”
林子墨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别缠了,再缠,我就把你那衣服和这里都撕了。”
谢蓝玉张了张嘴,嘴唇红润,可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子墨的眼神变得有点深沉,看起来有点吓人,他接着说:“没有经过我同意,你要是再敢藏着掖着,我非得狠狠罚你不可。那可是我的东西,哪能让你这么委屈它啊。”
谢蓝玉不知不觉地就靠在了床柱子上,看着面前那个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林子墨,她只能扶着床柱子,腿都软得跟啥似的。
她哪还敢去林子墨手上抢那个束胸布啊,能站稳就不错了。
谢蓝玉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点,说:“我不裹了,总行了吧?那你现在能不能出去一下啊?”
林子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边吃边说:“我还在吃饭呢。”
谢蓝玉无语地看着他:“……”
他在他房间里
他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还让她换衣服,真是服了!
“子墨……”
她娇滴滴的声音,就是一只小猫的爪子一样,让他心里痒痒的。
再留在这里,只会自讨苦吃。
林子墨轻轻地呼了口气,稍微放开了谢蓝玉,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咱们该出发了。我在楼下等你啊。”
说完,他就先站起来,转头走出了房间。
谢蓝玉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床帐,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好像从昨天到今天早上,他都没有太过分地碰自己。就刚才亲了一下额头,别的啥也没有。
他……这是不是在硬撑着啊?
谢蓝玉缓了一会儿,然后就下楼了。外面的人都准备好了,马车和马也都准备好了。
谢蓝玉刚走到马车旁边,里面就伸出一只手来,拉她上车。
当他们抵达第一座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众人没有着急入城,而是直奔军营而去。
林子墨这次巡视,也没提前通知谁,到了军营出示腰牌,守卫见状就行。随后才得知消息的军官,赶紧跑出来迎接。
其实军官们也知道,每年年底都会来巡视,但是具体是什么日子,他们并不清楚。所以,随着年关的临近,士兵们也变得更加严格。
谢蓝玉和林子墨刚在营帐里坐下没多久,军官们就搬来了一大堆书简,放在了林子墨的面前。
谢蓝玉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书简,心想这得看到啥时候啊,怕是要忙到第二天早上了?
等所有的军士都走了,林子墨才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以前在家的时候,姑母不是教过你看账簿吗?那这些军账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看吧。”
军账上记录的就是军队的开销,看看军需粮草从哪来、用多少,还有兵器、盔甲这些的买卖情况。
京城那些大家族每年都会给军营里砸钱,林家得搞清楚养兵要花多少,也得让出钱的人知道钱花哪儿了。
林子墨让谢蓝玉跟着,就是想让她慢慢了解林家军队的情况。
好在谢蓝玉之前有安惠长公主的教导,看军账也不费劲,就是速度比林子墨慢点。
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仿佛在为这寂静的帐篷中弹奏着曲子。
本来以为,得看一整夜才能把这些军账都看完呢。
但没想到,他们二人配合得挺好,效率特别高,直到深夜,才将所有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这些军账啊,看起来数目都对得上。
而且这里的军官每年都会换一批,他们刚来没多久,应该还没胆子在这么大的军需上做手脚。
谢蓝玉清点完毕,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数。
可是,坐得太久又太认真了,腿都麻得没感觉了,站起来差点摔倒。好在林子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谢蓝玉,让她缓了好一会儿。
等谢蓝玉缓过劲来,他才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