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笑和镇国王一家道别后,就扶着醉得跟什么似的顾言诺,摇摇晃晃地往宫门外面走。
哎,庐陵这晚上的景色啊,真是美得跟白天一样呢。
顾言笑边走边费力地嘟囔:“你以前,可从没喝得这么醉过呢。”
顾言诺依旧一副淡定样,叹了口气说:“你啊,什么都不懂。”
顾言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说:“我怎么会不懂呢?是不是看到皇上和玉儿结婚了,你心里有点失落和孤单?那你也赶紧找个伴儿吧,这世上还有很多像玉儿那样的好姑娘。”
顾言诺听了,有点醉意地推开顾言笑,自顾自地往前走,那背影看着真有点孤独。
今天可是林子墨和谢蓝玉的大喜日子,他们可不想把时间都花在应付大臣们上,所以早早就结束了,去享受他们的新婚之夜了。
他抱起谢蓝玉,直接从大殿往两人的房间走。
路上经过花园和水池,月光特别美。
谢蓝玉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林子墨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问:“今天累不累?”
谢蓝玉回应说:“嗯,有点累。你抱着我走了这么远,你累不累?”
“抱着你走这点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告诉你,我还能抱着你走很多很多年呢,就算咱们七老八十了,我也能抱得动你。”
谢蓝玉听了,在他怀里偷偷地笑了起来。
微风轻轻吹过,两人的衣角随风飘动,那衣服上的颜色和花纹搭配得真好看。
回到房间,谢蓝玉累了一天,先去换衣服洗漱了。
回来时,看到林子墨倚在桌案边,那身姿真是修长挺拔,就像一棵大树一样。烛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上轻轻摇曳。
他手指正翻着一本书,低头看得超级认真。
谢蓝玉好奇地问:“哎,你在看什么呢?”
林子墨笑了笑说:“你的压箱宝贝。”
“压箱宝贝?什么东西啊?”谢蓝玉一脸狐疑地走过去,心里想,我真的有压箱的宝贝吗?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之前林子墨去京州下聘时,可是把谢蓝玉在京州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带回皇宫了,连一块帕子、一枚珠花都没落下。
现在林子墨手里翻看的,就是她从箱底找出来的一本册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张都有点泛黄了。
谢蓝玉凑过去随便瞄了一眼,结果这一眼下去,她整个人就愣住了。脸唰地一下红了,伸手就要去抢。
林子墨早有准备,轻松一闪就躲开了。
谢蓝玉跳着脚想去拿,又气又急地喊道:“这个没什么好看的!快还给我!”
林子墨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着光,像是星星掉进了大海里。
他笑着说:“怎么,你心虚啦?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私货。”他继续调侃,“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和我一起研究研究?”
谢蓝玉真的觉得好尴尬啊,虽然她和林子墨关系很好,但还是像被抓住了小尾巴一样。她解释道:“这个真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的……”
“好好地送你这个干嘛?”他眼神锐利,看得谢蓝玉心里发慌。他靠近她,气息轻轻吹进她的鼻子里,让她心跳加速。他低声说,“是不是想让你学学这书上的,怎么跟我更恩爱?”
谢蓝玉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下一秒,她就被林子墨抱起来,走向那张新床。
***
顾言诺,当初跟着林子墨到处跑,现在可算是熬出头了,被封了建安侯,被派回江陵负责重建工作。
顾氏一族本来就很有名望,现在又有了爵位,那简直是锦上添花,更不得了了。江陵的百姓们看到顾言诺回来,都对他特别尊敬。
顾言诺在城里修了座寺庙,专门供奉贺氏的灵位。
顾言笑成了这寺庙的常客,每天都去添灯油,还会跟那里的某个牌位聊聊天。
这兄妹俩,一个还没娶媳妇,一个还没嫁人,城里的媒婆们都在那儿瞅着呢,有些胆大的还上门来给他们牵线搭桥。
顾家的家主啊,真是个大帅哥,他们家的千金也是美得没话说。要是这兄妹俩一直单身,那就太可惜了!
不过,顾言诺现在对顾言笑的婚事也不再过问了。她看谁顺眼、不顺眼,全都自己说了算。甚至她想去哪儿玩,顾言诺还特开心,总比她整天往寺庙里钻强多了。
反而是顾言笑,开始担心起顾言诺的婚姻大事了。
媒婆送来的那些姑娘画像,她一张张都仔细看过。最后放下画像,叹了口气:“哎,找个像我玉儿姐姐那么好的嫂子可真难啊。”
顾言诺有时候也会耐心地,听媒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夸某个公子有多帅多帅,但他总是笑笑说:“夸得再好也没用,我妹妹眼里,一块牌位都比他们好看。”
后来啊,真的就没有媒婆敢给顾言笑做媒了。
最后听说,她不顾哥哥反对,也不听皇后的劝,硬是嫁给了一块牌位。
没错,就是贺锦佑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