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看着他准备上床,忍不住又开口道:“要不这样,今天你睡我这边,我睡你那边?”
顾言诺瞪了她一眼,说:“咱们成亲那晚不是就分好床铺了吗?你现在怎么还想抢我的地方啊?我睡里边都习惯了,不换不换,我的被子你也别想盖,你的被子我也不会碰的。”
第二日早上,顾言笑来找余氏,看看昨天的成果怎么样。
顾言诺看到顾言笑来了,二话不说,兄妹二人就厮打了起来。
余氏一看站了起来,赶紧跑过去挡在兄妹俩中间,这样顾言笑就掐不到顾言诺,顾言诺也打不到顾言笑了。
这事儿总算是停下来了。
顾言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说:“我才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呢,就让生活来教育你们吧!”
一转眼,顾言笑和余氏就被赶出了顾家的大门。
顾家的下人一开始也是不敢的,但顾言诺是顾家的家主,他的命令他们哪敢不听啊。
顾言诺站在门里,语气严肃地说:“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再让我看到那东西,你就得出去讨饭吃了。”
顾言笑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说:“顾言诺,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她刚想冲进去,顾言诺就“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顾言笑气得又拍又踹,大声嚷嚷:“你个混蛋,我还没吃早饭呢!”
门里传来顾言诺冷冷的声音:“没吃正好,自己想办法去。”说完,他就从旁边的小门里扔出两个铁钵来。
“哐当”一声,两个铁钵在地上滚了几圈。
顾言笑气得直跳脚,但她现在又进不去,只能站在门口急得手舞足蹈,像个疯婆子一样。
余氏啊,她看起来挺淡定的,不知道是心大还是真的豁达。她默默走过去,把那两个钵捡起来,还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然后她就想劝劝顾言笑,跟她说:“言笑啊,别挠了,我看着你哥那态度,是铁了心要把我们赶出去了。”
最后言笑挠累了,肚子也饿了,就和我一起坐在大门的石狮子前的台阶上。
余氏抱着那两只钵,琢磨了一下,然后把一个放在自己面前,另一个放在顾言笑面前。
顾言笑一看就惊呆了,说:“你真的打算要啊?”
余氏鼻子里还塞着布团儿呢,笑着说:“这钵拿着还挺沉的,我就先放地上歇会儿。”
顾言笑:“……”
顾言笑着说:“哎呀,这次我真是大意了,还连累了你,嫂嫂。”
余氏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顾言又好奇地问:“你这鼻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余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有点上火了。”
接着顾言笑着追问昨晚的事,余氏就毫不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顾言惊讶地笑道:“你...你有没有看到我哥的裸体了?”
余氏扭了扭自己的手:“那倒不至于,我还穿着裤子呢。”
顾言笑一扫刚才的颓丧,笑道:“喂,你若再把裤子脱掉,岂非又要流出更多的鼻血。”
说完,她拉掇余氏的胳膊,笑眯眯地道:“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我哥哥长得帅不帅?”
余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只见过他的身体,不知道别的男人的身体长得怎么样。”
顾言笑得意道:“如果他长得丑,你会流鼻血?这说明,你还是有感觉的。”
余氏:“大概是因为我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措手不及。”
顾言诺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活,反而对他的裸体议论纷纷。
顾言笑甚至建议余氏,让她给他画一幅裸体的画像,如果实在没钱了,她和她的嫂子可以上街卖裸画。
顾言哈哈一笑:“那是景安侯的裸体图,平日里一脸矜持,城中女子无不垂涎三尺。那我们就可以大捞一笔了。”
余氏:“那可不好。”
顾言笑一巴掌拍在她肩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想顾言诺也不会让我们去卖他的裸画为生的。”
余氏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顾言笑接着说:“不用担心,他是我亲哥,肯定过不了半天就会放我们进去的。”
不过啊,他们俩还真没等到半天呢,肚子就饿得咕咕叫,顾言笑的肚子叫得余氏听见了,余氏的肚子叫得顾言诺也能听得见,很是搞笑。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主家夫人刚好从他们家门前路过。
哎,顾言笑就不用说了,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了,余氏也是前不久才去隔壁借了那只看门狗,所以顾言笑和余氏都认识她,她俩也都认识她。
这要是一见面得多尴尬啊,两个人赶紧把头埋得低低的,简直就像两只缩脖子的乌龟,都想把头藏到腋窝里去了!
妇人从她们身边走过,看着她们身前的两个铁碗,便说:“这附近没人,在这乞讨,能有什么用,得去热闹的地方才行。”
那俩姑娘只顾着低头,也不说话。
夫人叹了口气:“唉,姑娘家家的出来讨生活,真是太可怜了。”说完,给每人的钵里放了两个铜板,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