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笑和余氏一听,连忙冲到了前院,顾言诺刚要出门,就说道:“我们陪你走!”
顾言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望着两人。
顾言笑一脸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胡天胡地的嬉皮笑脸,余氏也是一脸担忧,双手紧握。
顾言诺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裙,身材高挑,头发半盘,半垂在肩头。他回头看了一眼,一家之主的威严油然而生,却又带着几分冷傲。
他面无表情,冷声道:“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给我老实待着,要是敢出门,我就揍你们。”
说完,他就和沈家的人一起离开了。
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回来。
留在家里的二人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都是心急如焚。
顾言笑在半路上尝试着翻过围墙,想要逃出家门,但他还没有成功爬上围墙,便被沈家的下人抓住。
顾言诺很少上街,上一次出门,还是去余家接顾言笑和余氏。
如今他再次走在大街上,街道上的景色和往日大不相同。
街道上少了几分热闹,往日里看到的那些小贩和杂耍艺人都不见了,空荡荡的。
街道上,顾言诺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十个人中,有七个人都是一脸的病容,不是拿着药方,就是在去拿药材的路上。
在快到药铺的那一段路,就能看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从远处望去,药铺被拿药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顾言诺叮嘱了沈家的人,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不能和病人说话,也不能和病人有任何的接触,并且做好了预防措施。
沈家每个人都戴着沈家自制的面具,面具是用细密的布料制成,中间隔着一层棉絮,这样就不会有唾液飞溅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医馆药铺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病人,但是很显然,这个病是会传染的。
几乎将药铺塞满的平民们,都慌了神,他们去了几趟药铺,也没见有什么起色。
就连药铺的老掌柜和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们也查不出病因,只能给他们开一些普通的治疗伤寒的药。
到现在,郎中们都束手无策,还有不少大夫染上了相同的病症,药铺都想关店了,可百姓就是不肯。
如果把药铺也关门了,那些普通病人更没有活的余地了。
一听是沈家的家主来了,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争先恐后地往顾言诺的马车跑去。
顾言诺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沈家的人都带着武器,甚至还请来了官兵,将他们挡在数米之外。
浔阳城的守备大声说道:“诸位稍安毋躁,既然建安侯已经接管了这里,自然不会把所有人都留在这里。我们的药材已经够多了,只要我们安心等待侯爷的诊断,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恢复如初了!”
这样一来,民众的情绪也就稳定了。
顾言诺让一位病人过来,给他把脉。
沈家人给那个平民戴上了特制的面具,然后将他带到了顾言诺的身边。
顾言诺给他号脉,了解了他的病症,咳嗽、发烧、肺腑都有问题,第一眼看上去,他的确是患上了伤寒,但也不完全是。一般的清热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要追根究底,还是要从最先出现这种病症的人开始。但是,这里有这种病的人太多了,没人知道是谁先发病的。
顾言诺用针灸驱散了他身体里的郁结,再加上一些药物,很快就退烧了,咳嗽的症状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