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多了一位舅母,阿馨以前也没见过,倒也说不上有多亲近。
阿馨本来还想着,有顾宁安在,自己就能跟她好好玩一玩,哪知道刚来了见了一会,就被赶了回去。而且她姨母也不能跟她一起玩,是因为那什么疫病,她姨还得给人治病呢。
阿馨叹息一声:“哎,真是让人心烦啊!什么时候你们才能陪我玩啊。”
林子墨想了想道:“那么就等你能写会,两百个大字的时候就可以了。”
阿馨看到了希望了,她眨巴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问道:“是吗?我一定会好好学写大字的。”
然后,在谢蓝玉的注视下,她的孩子被宫人带回后宫去了。
半夜时分,顾言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皇宫。
他一门心思地朝着谢蓝玉和林子墨的宫殿狂奔而去。
那时宫灯昏暗,只见他衣袂飘飘,大步流星地穿过宫门,沿着宫院直线飞奔。
那模样,既潇洒飘逸,又带着一股子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
顾言诺对林子墨来说就是自己人,大半夜地赶来,林子墨只是简单地穿了件长袍,便去了大厅,而谢蓝玉则是在内室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去了大厅。
一进大殿,谢蓝玉就看到了坐在茶桌两侧的林子墨和顾言诺。
顾言诺一脸疲惫,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搭在林子墨的手腕上,正在给他把脉。
谢蓝玉脚步轻盈地走过来,坐在林子墨旁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目光紧盯着顾言诺诊脉的手腕,耐心等待着结果。
现如今,顾言诺来了,让人感觉都踏实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顾言诺抬头看了林子墨一眼,说:“真没想到,身体这么好的人也能中标。”接着示意他换只手。
顾言诺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细地把脉,然后问道:“一开始是肺部有热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舒服的?”
“大约五六天前。”林子墨说道。
顾言诺反问:“五天还是六天?”
“六天前。”谢蓝玉回答。
顾言诺接着说:“从脉象分析,他的病情应该是在半个月之前开始的。”
谢蓝玉听后,微微一愣。
他不是接见大臣传染的,也不是经常出入军营传染的?
林子墨一直都很注意防护,觉得隔离措施做得挺好,应该不会被传染,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
一开始谢蓝玉还以为这种病比想象中更容易传染,后来才发现原来感染得更早了。
顾言诺说:“按照时间推算,我写信到京城也就大半个月前的事。那时候就算宫外有瘟疫,你身在皇宫,怎么会被传染上呢?”
顾言诺道:“算算时间,我应该在半个多月前就把消息送到京城了。那时候就算外面有疫病,你也是在宫中,又如何会感染?”
谢蓝玉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说:“大概半个月前,我们出过皇宫一次。”
顾言诺轻轻皱了皱眉头,看着林子墨说:“你挑的时间还挺合适的。”
谢蓝玉继续解释:“这件事也不是他能预料到的,当时我们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