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一听钟大海的话，也猜测到一些，笑着答应道：“那好啊，我这知道了，你和那边联系就行了，来这儿好啊，到了四九城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

钟大海出了李怀德办公室后，叹了一口气，求了李厂长之后，自己也算是李厂长一派的人了吧，不过也没办法，现在轧钢厂李怀德一家独大，自己弟弟和他关系又好，即使自己和李怀德保持距离，在别人眼里，自己也天然就是李怀德一派的。

走吧，回去还有的忙呢，通知大姐往这边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

钟山忙完工作之后，回到了街道办，想要了解杨小春，街道办妇联应该算比较了解的吧，自己也算是街道办的人，和福建的人也比较熟悉，还是自己去一趟比较好。

回到交道口街道办后，钟山来到了妇联：“张姨，忙着呢！”

“是小钟啊，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着。”

妇联的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官，也就是钟山以前的人缘还不错，当了副主任后也没什么架子，他们对钟山的印象还挺好，不然对你爱搭不理的你也没招儿。

“张姨，我今儿个还真是专门来找您的，有点事儿想跟您打听一下。”

“哦？什么事儿啊。得，咱里屋说去吧。”

“小钟，坐下说。”

那有什么主任不主任的，在这就是小钟。

两人来到里屋后，钟山也不卖关子，直接问道：“张姨，东棉花胡同那边有一个叫杨小春的，您熟悉吗？”

“东棉花胡同，杨小春。”

张姨想了一会儿：“嗯，有印象，前些年她作为被解救的对象，我们妇联经常去她家慰问，只不过这些年生活回归正轨了，才不去的，怎么，她那有什么说道吗？”

钟山想了想：“目前还没有，只不过调查别人查到她那了，我有听说前些年咱们妇联经常去她那，这才找您来了解一下她，主要是解放前的事。”

“行，我去找一下她的档案，不过你们了解她之前的事干嘛？不会是要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吧，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被卖给人做姨太太，也是苦命人啊。”

钟山听到后连忙摆手：“不会，要真是想办她，也犯不上我来啊，她杨小春还没那么大面子吧！”

张姨一想也是：“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

从街道办出来后，钟山边推车走边想着事，这杨小春的身份还真有些复杂，并不是她复杂，而是她曾经给人做姨太太的那人，不是一般人。

她曾经的丈夫叫做王景瑞，以前做过孙殿英的副官，要说到这孙殿英，可不简单，也是搅动一方风云的人物。

孙殿英被称作“东陵大盗”，他也是比较早就抗日的一批人，做过国军的高官，和我党也有过合作，后来还投降过小矮子。

这个人有功有过，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他“东陵大盗”的身份，还是他挖了清东陵乾隆和慈禧的墓。

据说里面的不计其数，他送给国军高层的就有不少，送给蒋的乾隆九龙宝剑，送给戴老板的乾隆用过的朝珠，送给宋家的慈禧的翡翠西瓜枕，口中的夜明珠和鞋上的宝石，还有送给阎锡山的五万两黄金。

可以说国军上层或多或少都收到过他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