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到外,蹂躏了将近半小时,铁渣终于心满意足地收手了。碧天晴扶着家具,脚步虚浮地挪了出去。她自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一丝恨意。即使疼得抓碎沙发皮,浑身香汗淋漓,也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这让铁渣舒服了不少,被碧青蓝挤兑得气血郁结,就拿她的复制体来出气。虽然快感远不及直接欺负本体,但也是心旷神怡、如饮甘露。
接着,他又叫来牧千鹤,好好享用了一番。
而就在铁渣泻火的时候,碧天晴正在自己的营帐中,拿着两把短刀,一下下地扎着床上的枕头。
“混蛋,畜生,我要杀了你!”她一边捅一边咒骂,纯白羽绒如雪花般,片片纷飞。
半小时后,铁渣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把碧天晴叫回来,询问她军事意见。
“你刚才说什么?”铁渣悠闲地喝着红茶,说道,“我没注意听,你再说一次。”
“你……”碧天晴顿时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只见她贝齿紧咬,饱满的胸部剧烈起伏,眼中透出浓浓的恨意。但最后,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凭什么说,两周之内就会发生大规模的会战?”铁渣问道。
“天选者们想要进行小范围的洗牌,就要搅乱局势,以便于浑水摸鱼,暗中排除异己。”碧天晴说道。
“说详细点,我没听懂。”铁渣说道。
“稍微懂点上层架构的,都能自己想明白。”碧天晴冷着脸,拒绝了解释。
“哦?”铁渣放下茶杯,问道,“你好像对我有意见?”
“是的,铁渣大人,我对你有意见。”碧天晴没有否认。
“说说看。”铁渣向沙发上一靠,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一,作为上位者,利用手中权力,对女下属进行性骚扰,是为荒淫无道;”碧天晴认真地说道。
“其二,作为领导者,下属没有过错,却施与惩罚,是为对错不分;”
“其三,作为军团领袖,在军事会议上开小差,是为玩忽职守;”
“其四,作为高级军官,缺乏基本的军事常识,是为昏庸无能;”
“其五,作为政客,缺乏基本的政治敏感度,是为误国误民;”
“其六……”
数落完数条罪状,碧天晴又总结道:“如果放在古代,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一旦权倾天下,必定楼台高筑,酒池肉林,夜夜笙歌,穷奢极欲,无恶不作。”
“所以……”她看着铁渣,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讨——厌——你。”
铁渣阴沉着脸,听完了她的控诉,随后拍了拍手,称赞道,“说得好……”然后起身走向外面,“你等等……”
没过多久,铁渣去而复返,身后窸窸窣窣地,跟着十多只巴掌大的红色蚂蚁。他派人将部分尸体埋在雪中,以备不时之需。刚才出去,就是找尸体孵化兵蚁了。
他心念一动,兵蚁纷纷鼓动翅膀,发出密集的嗡嗡声,朝碧天晴飞去。
后者顿时脸色煞白,却不敢反抗,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任由兵蚁落在身上,四处爬动。
近距离看去,这些大蚂蚁面目狰狞,浑身通红透亮,甲壳上布满了细小的倒刺。那节足又尖又长,爬动的时候,足尖刺入贴身的衣物中,在皮肤上划动,产生轻微刺痛的同时,又带来瘙痒的感觉,仿佛微量电击般,又酥又麻。
碧天晴神色紧张,一动不敢动。铁渣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继续开会……”然后又提醒道,“如果你说错了什么,我就让它们咬你。”
“可……可恶!”碧天晴凤眼含恨,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铁渣咧嘴一笑,挑衅道,“继续说嘛,反正我就是暴君。”同时心念一动,两只兵蚁爬到碧天晴双肩上,转动着三角形的脑袋,甩动触须,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而另外一些兵蚁,有的爬到她腰上,有的爬到肚脐附近,有的爬到胸上、背上。
“啊……哈哈……啊……哈哈哈……停……快停下……”碧天晴被挠得受不了了,一边哭笑,一边求饶。
铁渣眯了眯眼睛,兵蚁立即停止了动作。
“你除了会欺负女人,还会什么!”碧天晴冲他喊道。
“嗯……”铁渣低头沉思,沉吟道,“你说得有道理……”然后抬起头,注视着她,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侧过头,“继续?”
碧天晴狠狠地跺了下脚,然后换上微笑,颔首说道,“铁渣大人,天晴以为,天选者们真正在意的,不是极光位面战争的输赢,而是战后的利益分配,以及对圣殿公主派系的削弱。”
“所以,他们会迫不及待地进行大会战。”
“一方面,他们想尽快结束战争,以免夜长梦多,将已经到手的土地份额明确下来。”
“另一方面,他们要趁着战争,拔除公主安插在远征军和守备队中的军官。”碧天晴分析道。
“唔……”铁渣抬起头,望着帐篷顶,陷入了沉思。由于艾山等三部落的战功,是按耳朵计算的,很多尸体糊糊烂烂,无法作为战功凭证。因此,结算下来,即便多了百分之五十的加成,也只有三百多万,加上之前的十多万,离三千万的目标还很远。
但现在,黑翼家族在后方虎视眈眈,他贸然北进,很可能落入前后无援的境地。等到大会战,则可以和蒋晓、碧天野守望相助,安全了不少。
悄然之间,一只兵蚁滴流滴流地转动着脑袋,慢慢地爬上了结实翘挺的臀部,俯下身体,想去钻眼前的缝隙。
“啊!”碧天晴惊叫一声,涨红着脸,朝铁渣怒目而视,“铁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