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估计少不了张虞的推波助澜,宣传不符合大汉价值观的事。
“咳!”
张虞咳嗽了下,示意众人收敛些,说道:“元常兄,边人粗犷、耿直,如有得罪,还望见谅!”
“不敢!”
钟繇笑道:“耿直之人,说话直白了当,不似内郡之人言语弯绕,近来繇与诸君交谈,身心舒坦,已无居阳陵之心郁。”
见离参合坞愈发地近,张虞指了下坞堡,笑道:“且进坞中说话。”
“走!”
随着张虞临近坞堡,这才发现本建在平地上的自家参合坞,竟向参水河与山岭方向都有扩建,较之前的面积扩大了1/4,连堡壁都有加高些,比之前的坞堡变化不少,如果再向外扩建,都能称之为城。
得见参合坞,钟繇略微震惊了下,笑道:“济安家中竟有座城邑?”
钟繇能想到张虞家的坞堡不小,但没想到张虞家的坞堡竟有小城的规模,难怪张虞南下之时,竟有百骑追随。
张虞笑了笑,说道:“近年边关互市,家中赚了不少钱,方有钱财扩建。今胡人南掠,日后恐会拮据!”
在聊天中,坞中之人发现张虞率骑而归。
“少君回来了!”
看门的断臂老汉兴奋下了望楼,朝左右之人呼喊。
一时间,张虞回坞中的消息很快就传来开了,通过各渠道传到张冀、郦素衣等人耳里。
而与此同时,张虞下马入坞,吩咐道:“伯松、伯道,将从内郡带来的礼物送于大家。其余兄弟好生归家休息,记得将礼品带上。”
“多谢少君!”
“好!”
“给,李伯!”
与之前一样,张虞单独将一块腊肉送与看门的李伯。
“谢少君!”
“少君许久不见,愈发俊朗了!”
“恭贺少君任官!”
凑热闹过来的妇人,因得到了礼物,语气甚是热情。而张虞则是边向众人打着招呼,边顺着道路回府。
钟繇见张虞如此得人心,不由暗忖:“之前济安说边人粗犷、耿直,但观济安所为,其心思缜密,真不似边郡子弟。”
“济安!”
“父亲!”
见父亲拄着拐杖,在门前等着自己。
张虞快走几步上去,拱手说道:“两年未能归家,还望父亲见谅!”
张冀扶起张虞,上下打量,笑道:“男儿在外闯荡,建树立业方为要事。今能荣誉归乡,为父已是知足!”
寻了个空,钟繇行礼道:“颍川钟繇,钟元常拜见叔父!”
“免礼!”
见是钟繇文质彬彬,张冀不敢怠慢,伸手亲迎,笑道:“中原至边塞道路艰险漫长,元常倒是辛苦了。元常此番至此,倒可参加济安婚事!”
“济安婚事?”
钟繇看向张虞,疑惑道:“济安不是成婚了吗?今怎言参加婚事?”
张虞苦笑了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虞虽为王氏婿,但因黄巾乱起,着急南下中原,故尚未与之完婚,六礼仅成纳采礼。”
“今日不同往日,王氏那边催得着急,言趁济安在并州任职,今年尽快完婚。”张冀说道。
言语中,张冀神情流露出些许得意,他可记得千辛万苦登门拜会,王氏差点拒绝张虞的婚事。
而今张虞身份不同了,不仅救了王允,更是大汉朝中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年岁二十,便出任护匈奴副校尉,拜千石之官。当下着急成婚的人已是换成王宏,而不是他张冀了。
收到王宏催促成婚的书信,可是让张冀爽了好几天!
“济安婚事,繇责无旁贷!”钟繇笑道。
《江左遗册》:“神武帝拜护匈奴副校尉,时年二十,意气风发。皇考由是得意,欲令神武毁婚,因畏流言,遂弃此念……”